他们一进门,就看见黄月英坐在不远处的凉亭中。
黄月英看见罗昂回来了,便站起身,然后走到了罗昂的面前,柔声道:“大哥。”
罗昂微笑道:“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啊?”
黄月英横了罗昂一眼,嗔道:“这都怪你啦!吟诵了那样一首绝美的歌赋,叫人家如何睡得着?”
说着,她看见罗昂身后的沮授,问道:“大哥,他是……”
沮授抱拳道:“在下沮授,见过黄小姐。”
黄月英道:“我听说你和孔明师出同门。”
沮授道:“是的,我和孔明都是水镜先生的弟子。”
黄月英道:“没想到你们师兄弟会投靠不同的主公。”
沮授道:“我之所以会投靠主公,是因为主公行事坦荡,做事光明磊落,而孔明投靠刘备,是因为刘备乃汉室宗亲。”
罗昂笑道:“沮授啊,你这马屁拍得太过了。”
黄月英看向罗昂,问道:“大哥,你可以陪人家走一走吗?”
罗昂点了点头,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说着,他看向沮授,道:“沮授,你不必跟着了。”
沮授抱拳道:“是。”
然后,罗昂和黄月英从院落中走了出来,然后来到了后院的湖泊边。
他们沿着鹅卵石小路,漫步于月光下的柳荫间。
罗昂道:“明天一早,我会以回乡接父母为由,离开襄阳。”
黄月英点了点头,微笑道:“大哥对刘备说出那番话时,我便已经猜到了大哥的意图。大哥你们尽管离开,不用管我们。我们到时候会以出去做买卖为由,离开襄阳,前往蓟县。”
罗昂道:“这么一来,你们黄家在襄阳的家业可就都没了。”
黄月英微笑道:“不过就是些身外之物,大哥何须在意。”
说着,她依偎进了罗昂的怀中。
罗昂见状,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第二天一早,罗昂领着手下众人,从东门离开了,而之前带来的那些作为伪装的货物,都留在了黄公府邸。
黄月英亲自将罗昂等人送出襄阳,并送上埠头,目送罗昂他们乘船离去。
不久,两条大船渐渐远去了。
然后,黄月英怀着惆怅的心情,回到城中的府邸。
罗昂一行人乘坐两条租来的大船,沿着汉水南下,却在进入长江之前,直接离船登岸了。
然后,他们走陆路,并绕道经过襄阳。
黄昏时分,他们抵达了南阳城。他们准备在此地休息一晚,然后第二天返回洛阳。
正当罗昂熟睡之时,外面响起了巨大的喊杀声。
罗昂听见外面的喊杀声,立刻醒了过来。
张合、甘宁、成廉和沮授来到罗昂,抱拳道:“主公!”
罗昂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成廉抱拳道:“不清楚,但看喊杀声传来的方向,似乎是有人在攻打城中太守府。”
罗昂闻言,道:“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成廉,你去查探情况。”
众人抱拳应诺,然后跑了下去。
罗昂来到客栈前面,看见吓得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掌柜的和几名店小二,问道:“掌柜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掌柜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突然响起了可怕的喊杀声。”
话音刚落。
这时,客栈中的其他客人也被惊动了。
城里的厮杀声响了一个时辰才归于寂静。
第二天一早,出去打探消息的成廉回来了。
“公子,我已经打探清楚了。昨天晚上,黄忠率领大军,攻破了南阳府。现在,他已经控制了整座城池。”
罗昂闻言,惊讶道:“黄忠攻打南阳府?这是什么情况?黄忠不是刘备的部将吗?”
成廉道:“黄忠已经贴出告示,将刘备弑主的罪状公布于众,并且宣布立刘琦幼子为荆州之主,号召荆州军民弃暗投明,为主复仇。”
罗昂闻言,皱眉道:“黄忠搞出这么一件事,刘备必然会率兵来攻。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才行。”
成廉抱拳道:“可是四门已经关闭,没有黄忠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离开。”
张辽皱眉道:“这下麻烦可就大了。”
甘宁道:“为今之计,只有打出去了。”
沮授阻止道:“不可。如果我们打出去,必然会死伤惨重。”
罗昂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甘宁焦急道:“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