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阵急促剧烈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惊得刘永富和魏长梅心提到了嗓子眼。
“老刘…”
魏长梅一把抱住丈夫的手臂,警惕地看着门口,小声地说道。
“嘘…听听是谁?先别吱声。”
刘永富压低声音说道。
他心里比妻子还要慌乱,作为家里唯一男丁,他必须强装镇定。
他走出卧室,来到厨房抄起砍刀,拿在手里,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
门外的敲击声不减反增,传出一阵微弱的呼救声。
“大小子,永福大小子!”
村里的夜晚本身静得可怕,刘永富听到有人在门口呼喊自己名字,他第一反应,门口出声的绝对不是人类。
一遍遍呼喊吓得刘永富头皮发麻,双腿不知道该迈哪条。
他屏住呼吸,手里攥紧砍刀,心里做好准备,只要门外这个东西敢闯进来,不管它是人还是鬼,自己先送他一刀。
刘永富心里暗道:“大晚上的,谁知道你是谁?老子现在不管你是谁!反正又不是没杀过……”
就在刘永富决定开门的的时候,门外声音再次响起:“永福大小子,我是隔壁三叔,我好像阑尾炎犯了,求求你拉我去市级医院。”
“嗯?王三叔?”
刘永富这才听清邻居是王三叔声音。
王三叔丧偶多年,老爷子自己一人生活。
老爷子平时和刘永富处得不错,平时做点饭就叫他们夫妻一起吃。
农忙时节也是一样,有空帮助她们夫妻做农活。
刘永富将砍刀别在后背,一把拉开大门。
他看到王三叔半跪坐在地上脸色发青,紧锁双眉,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伸出企图敲响铁门。
“三叔!你怎么了?”
刘永富试图扶起王三叔。
“大小子,我难受!肚子疼得不行了……”
王三叔可是硬汉子,当年被熊瞎子拍断手臂的时候都没叫过一声。
今天疼得叫出声,看来是严重了。
刘永富冲着屋里喊到:“老婆子,你快来,三叔出事了!”
“哎!”
魏长梅光着一只脚,另一只脚踩着拖鞋跑了过来。
“你去暖车,咱俩把三叔送去医院!”
刘永富说道。
“可…”
魏长梅眼睛看向天边,示意丈夫现在已经是半夜。
“快去,现在出去反而更安全!”
魏长梅去暖车,随即将车开过来。
两口子将王三叔抬上车,连夜赶往市医院。
路上,王三叔呻吟的声音越来越低,两口子心里越发毛。
“老刘,停车,先停车!三叔他怎么没有动静了?”
魏长梅喊道。
“吱嘎!”
刘永富猛踩刹车,在寂静郊区路上传来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快,下车看看!”
夫妻俩人下车,查看王三叔情况。
不看还好,王三叔早已经没有呼吸心跳,身体已经冰冷发硬。
“老刘,怎么办?三叔呢!死在我们车上了,要是被警察知道,我们会有麻烦!”
魏长梅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
“小点声!你生怕没人听道?”刘永富指着周围环境说道:“这里是郊区,咱们把三叔埋在这里,也没人知道。快点,别磨蹭了!”
夫妻俩人将王三叔抬下车,抛尸到路边林子里。
刘永富对着王三叔尸体鞠三躬说道:“三叔,你也是命该如此,我们夫妻也做到仁至义尽了,要怪就怪你的儿女。”
夫妻俩跑回车上,刚拉开车门,看到三叔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冲着他们发笑,笑容僵硬,形如僵尸。
“大小子,三叔只是睡着了,谁说我死了?我就是死了,你们也不能这样对我呀?哈哈…”
王三叔的脸在鬼笑声中变形,变为一张白如纸张的男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