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安非常排斥这样实验。

不过，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上边下了死命令，陈国安也只好照办。

除了华夏之外，所有的大国，包括咖喱国三哥也在暗中进行这项实验。

谁不想拥有一个十级异人？

十级异人诞生，意味着话语权和绝对的实力。

陈国安经过几万次筛选，最终确定聂凡和蓝曦基因在一起组合，能诞生出完美实验体。

零出现是一个奇迹，零从基因片段到胚胎组织，到最后成为人，历经几十次实验。

她一出生就拥有六级异人实力，随着成长，实力可以增长到十级异人。

看着零诞生，陈国安心里反倒不是滋味。

在零失踪重新找回后，陈国新见到聂凡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

总觉得自己好像把聂凡女儿掳走一样。

原以为聂凡不知道，谁承想，今天被聂凡当众点破。

聪明人不用将话说得太明白，点到为止即可。

陈国安老脸“腾”地一下红了，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他“我”了半天，最后鬼使神差来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好像没有我不知道的……” 聂凡平淡说道。

话不多，字字如钢针一样戳中陈国安内心。

“嗨……”陈国安拉开椅子，坐了上去，身子像一摊烂泥一样萎靡下去说道：“这件事，我也是身不由己，聂队长，很多事情，不用我解释，你懂。我们身份特殊性，有时候只能选择妥协。”

陈国安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当初他以高材生身份被组织安排到507所，他以钱老的继承人身份接任局长。

陈国安也不负众望，在钱老去世后，他一人独挑大梁，将507所整体水平提升到可以和漂亮国、苏俄抗衡的地步。

在这期间，陈国安越发怀疑自己存在真实性。

很多实验都是违背道德，违背他的初衷。

异人的制造和研究在某种程度上是残忍，毫无人性可言。

陈国安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去做心理疏导，将内心压抑和压力释放。

“我没有怪你，你是在其位谋其政。即使不是你陈国安，明天组织也会安排另外一个人来执行你的工作。”

聂凡这番话，让陈国安内心愧疚感减少很多。

他看向聂凡说道：“聂队长，以前我真搞不懂你，觉得你很神秘，你很特殊，不懂为什么你能带出这么优秀队伍。现在我懂了。因为你是你，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比如领袖气概。”

陈国安看向聂凡，发现聂凡琥珀色眸子正在看着实验数据。

“陈教授，你说灵植对于诱变剂是否有很好的抑制作用？”

聂凡转移话题道。

“灵植？理论上是可以的，我曾经针对灵植做过专项研究，灵植体内成分现在还是未知，但它产生能量……”

“咚！”

虚掩着的门被推开。

金思敏闯进来说道：“队长！惩罚者又发布新的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