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敏赶到，身后跟着一个人。

此人身材偏瘦，梳着中分头，见到聂凡和花紫蝶，不停用右手扶着鼻梁上眼睛。

他尽量用手挡住自己目光，不与聂凡对视。

即使这样，还是让聂凡和花紫蝶看出，此人眼神中透出局促不安。

“队长，这位是天宝精神康复中心的副院长于猛，他有事情交代。”

金思敏将于猛拉到面前，说道：“你要见这里职位最高的人，现在他们就在眼前，可以说了吧？”

“哦？”于猛扫了一眼聂凡和花紫蝶，眼神立刻回避看向别处。

他支支吾吾说道：“那个……那个……”

“一个大男人，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赶紧说！”

原本就紧张得不得了的于猛，被花紫蝶吓得直接吓不会说话。

“没关系，别着急，慢慢说。”

聂凡上前轻轻拍了于猛肩膀一下。

于猛感到少许宽慰，开始讲述。

他在这家精神康复中心工作有五年，刘然是最近调过来当院长。

刘然表面是个好人，经常以康复中心名义做慈善，帮助有困难的患者治疗。

实际上那是表面工作。

暗地里，刘然虐待患者，尤其是那些没有亲属，或者家属一年不来一次那些患者。

轻则是不给吃饭，重的拖入治疗室治疗。

美其名曰治疗，实际上就是电击。

患者先是被饿，再经过电击。

一套流程下来，再狂躁的患者，也会变得“老实”。

很多患者也因此变成痴傻，身体脏器因为电击造成穿孔。

花紫蝶听完后，看了聂凡一眼，继续问道：“这些事你可有证据？”

于猛咽了一下口水，长出一口气说道：“那个……其实证据有，在地下仓库。”

花紫蝶要立刻去看看，被聂凡叫住。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选择在第一时间报警？”

聂凡反问。

“各位警官，我不敢啊！刘然背后有黑道撑腰，我要是举报，活不过明天！再有，刘然他有特殊癖好，他喜欢……喜欢……”

于猛说道最后像是在害怕什么，支支吾吾不敢说。

“你说出来，没人会知道，没人敢对你如何。”

聂凡说道。

“刘然这个该天杀的畜生！”于猛一拳砸在桌子上，悲愤说道：“她对康复中心的女孩子X侵！”

“什么？”

金思敏和花紫蝶异口同声问道。

作为女性，她们知道这种行为对被侵害的女性意味着什么。

身体和心理双重打击，她们无法面对日后的生活，甚至一辈子呆在阴影中。

花紫蝶一把揪起于猛衣领，手上力道让于猛痛的直咧嘴，“啊！警官，你轻点，我要上不来气了！我……”

“别激动……”

聂凡握住花紫蝶的手腕，于猛这才得救。

“咳咳……”于猛被花紫蝶吓得脸色煞白，不敢再说话。

聂凡将他扶起来语气平和问道：“逃走的安然是不是也遭受过同样的经历？”

“啊？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