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呸了一口,脸红了:“说话真难听。”
“难听那就说明我说对了。还有就是做事得分轻重,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二十三四不是小孩儿了,懂吧?小任性是可爱,太任性那就是作了。”
“你才作呢?有和老姨这么说话的吗?”老姨被张铁军说的有些羞恼起来:“我不去了,把我送回去。”
“你是不是感觉我不敢揍你?”张铁军扭头斜了老姨一眼,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不信你就试试,看看我敢不敢。”
“你干什么?”老姨把张铁军的手扒拉开瞪着他。
“记着,以后乖乖听话,明白不?听话了什么都有,衣服鞋子包包,钱,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不听话就揍,一顿揍不服就揍十顿。”
“我要钱,你给吧。”
“你听话了吗就要钱?空口白牙呀?”
汽车开进市区。
这会儿的本市在人们眼里来看,还是很繁华的,到处都是宽阔的柏油大马路,到处都是楼房,满大街的汽车和公交,摩托车自行车。
老姨马上就被城市的车流人群大楼给吸引了,趴在车窗上直盯盯的看着外面,满眼满脸都是羡慕。
张铁军心里一软,摇了摇头。
这就是个刚从农村出来的大丫头啊,眼窝子浅,见识也短,还没有经历过什么事儿,就是个被爸妈哥姐宠大的宝宝。
她大姐和张妈差不多大,都快四十了,拿这个小妹妹完全是当孩子养。两个哥哥就更不用说,这么个瓷娃娃一样的妹妹谁不宠着?
唉,慢慢教育吧,慢慢引导。
老姨不笨,反而很聪明,脑子转的快,也能吃得苦,心也善,去掉这个有点花痴的毛病其实还是挺不错的。
话说回来,除了和张爸那件事以外,她还真没做过别的错事,而且对张铁军也是真的好,从心里好,有一万绝对不给八千那种。
上辈子张铁军三十多岁了在渝城重新创业要用钱,老妈都有点犹豫,老姨把她家里全部的钱直接就给拿过来了,借条都不要。
那笔钱张铁军用了小五年才还清,她就中间孩子上学提过一次。
而且把话说开来,那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儿,小姨子和姐夫有点啥真的是太正常了,夸张一点来说,这个世界上的小姨子九成九和姐夫都有那么点暧昧。
东北有句老话,叫小姨子有姐夫的半拉屁股,这是自古以来的事儿,姐夫戏小姨天经又地义嘛。反过来也是一样。
其实张铁军这边,是对上辈子自己的行为感觉特别羞耻,好歹这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姨呢。
老姨看了一会儿,回过头问张铁军:“你那么有钱怎么不来市里住?这多热闹啊,什么都有。”
“我爸妈不来,我无所谓呀,在哪不一样?”
“这边的房子是不是精贵?”
“也谈不上。以后你要是想来市里就来,咱家不缺房子,我给你弄一套就行了。听话就行。”
“真的假的?你有房子?”
“有,还有不少,到时候你随便挑。你得先想好要干什么,看看是在先在那边帮我妈还是来市里。都行。”
“来市里能干什么?”
“你现在什么都干不了,学呗,先跟着学。我这边有摊子卖衣服,你要是想干别的我想想办法。”
“那我想来市里,行不?”
“行,只要你听话什么都行。”张铁军笑起来:“有什么事儿都要和我说,听见不?你现在很多事儿都不懂,也不知道轻重,太容易做错事。”
“你就不骗我?”
“你是我姨嘛,我肯定是希望你好。”
“小嘴儿真会说。”老姨脸上就挂上了红霜,水莹莹的看着张铁军。张铁军就眼前一黑,她这花痴的毛病是真没治了,来的还快。
直接把车开到工地这边儿。
下了雪,他要过来看看情况,问问年前的计划能不能按时完成,这决定着房子是明年完工还是要再拖半年。
“这是哪儿?”车靠到马路边儿,老姨往外面看了看。
张铁军也往工地上看了看,工人都穿着棉衣戴着手套在干活,没停工,说明这场雪对工地的影响不大。
“下车吧。”
“这是哪儿?来这干什么?”
张铁军侧身过去帮她打开车门:“按这里,扳这个门就行了。下去吧,鞋套先摘了。”
老姨脱了鞋套从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缩了缩脖子:“真冷,风真大。”
这地方有点空旷,四面都是大马路,风确实要大一点儿。
张铁军锁好车,带着老姨往工地里走:“这是我盖的房子,明年就能盖完了,你要是想来市里就住在这儿。”
“你的呀?还是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