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号晚上五点,张铁军和张英一起在口福居请了客。
其实也谈不上请客,就是大家聚一聚,除了李局长以外,这些个都是口福居的常客,经常来混饭吃混酒喝的。
张铁军也算是和大家熟悉了一下,加深一下感情,也把李局长介绍过来带进了这个小团伙。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和郑局长谈得来交朋友的,都不是小肚鸡肠的人,都比较谈的来,做事也都比较合拍。
实话实说,也就是原来那会儿的体制环境不一样,要是放到十几二十年后,这些人估计就没有一个能熬上来的,早就被不知道踩到哪里去了。
九十年代就是一个分水岭,以前是靠能力才干,以后靠的都是特么坑蒙拐骗,小人登高。
大家都是朋友,熟人,也没有人逼酒,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慢慢吃着饭聊聊天,酒只是个引子,这种氛围就特别舒服。
七点半,夜已经深了,饭局也散了,大家各回各家,也没搞什么别的节目。也不需要。
老廖拉着张铁军唠了几句,让他努努力把节目搞好,出几个好作品争争气。
张部长那边是今年上半年才来宣传口的,属于是新人乍到,没有自己的嫡系人马,现在需要一些成绩作品来打好第一仗。
这也是为什么对张铁军这么上心的原因。原来的老底子都是人家的。
老廖也不是说要给张铁军压力,就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交待一下,让他心里有个数,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线上的人。
他和张部长是老战友,原来混过一个宿舍那种,是上下铺的兄弟,这也是他发现张铁军以后肯花力气推荐的原因。
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爱?一切的理由只能是你有利用价值。当然,这并不是坏事儿。
“我大概也能想到这些,廖大哥你就放心,我肯定努力。你们这么抬举我我心里清楚,肯定把事儿做好,不带叫你们失望的。”
“那就行,也不用有太大压力,你才十八也不急。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小对象?我们大院儿可有不少漂亮小丫头。”
“得,不用。我现在都要忙不过来了,实在是不能再找麻烦了,我也不想结太早的婚,起码三十岁以后再说。”
“操,你个小流氓子,还忙不过来了。这特么的,你也说得出口。”
“我才十八我怕啥?脸皮厚吃个够。”
郑局长哈哈笑起来,张英在一边羞臊的脸通红瞪着张铁军,张铁军趁机告辞:“白白,两位大哥早点回家休息,我就撤了,明天起早去军区报到。”
他这一句话,把张英也给捎带进来了,他自己还没注意到。
因为要喝酒,张铁军晚上没开车,张英送他回宾馆。
把车开出来离口福居有段距离了,张英找了个比较黑的地方把车一停,伸手就拧:“我特么让你忙活不过来,你麻个鄙的混蛋玩艺儿。”
“哎哎哎哎,嘟,停。住手住手,怎么的上来就掐呀?我错哪了我?”张铁军左支右挡,被掐的呜嗷乱叫,死不瞑目。
张英发泄了一通,也掐累了,这才放手瞪着张铁军呼呼喘粗气。
“到底是咋了呀?这就突然抽风。我咋了我?”张铁军搓着被掐疼的地方一顿揉,估计得青。
“呸。”张英冲他啐了一口,扭头不想搭理他。
“那啥,生气不开车,开车不生气,啊,到底咋了呀?掐的我晕头转向的。不生气啊,要不你打我一顿也行,别掐。”
相对于掐这事儿,张铁军是宁可挨一顿暴揍,那也感觉比挨掐幸福的多。张妈生气了就爱拧人,他可是饱经摧残的,都有心理阴影了。
没办法,女人力气小,打不动,拧人又省力气又疼。打一顿记三天,掐一顿那得至少半个月起步。真的。
“要你管我,你特么都忙活不过来了,管我嘎哈?不想和你说话。”
“我的妈呀,我这一顿挨的多冤哪,那不就是开玩笑嘛,顺嘴就秃噜出来的话。你还当真哪?其实我挺冰清玉洁的。”
“……你麻个鄙的,冰清玉洁你也能说得出口……我特么。
你就是个臭流氓,挨千万的臭流氓,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妹妹的,裤衩子都洗不干净,冰清玉洁?”
张英越说越气,伸手把张铁军拽过来就是一顿捶:“我让你冰清玉洁,我特么为民除害我,怎么不捶死你。瘟灾玩艺儿。”
她这就是醋劲儿上来了,求而不得发脾气呢,张铁军只能默默承受。嘴上说的狠,这不就舍不得掐了吗?捶几下又不疼。女人哪。
“消气儿没?手疼不?”
“……你就是个混蛋你,恨死你了我。”张英趴到方向盘上怄气。
“别气别气,”张铁军给张英顺了顺背:“气坏身体没人替,咱不生气。怨我,啊,怎么不早生几年呢,是不?”
“你滚,别碰我。”
“其实这样也挺好,我没有姐姐,你没有弟弟,这不正好凑一起了吗?是不是?男女再好也就是一阵儿,姐姐弟弟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你糊弄鬼去吧你,都长嘴上了,就能忽悠。早晚让你累死在老娘们肚皮上,麻了个鄙的,让我遇上你这么个基巴玩艺儿。”
“那咋整?这玩艺儿也不带退货反悔的呀,认都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