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年底,郭富城郑智化和张雨生风靡大陆,到处都是他们三个人的歌声,风头甚至盖过了刘德华和张学友等一众明星。
沈阳这会儿有一种电视广告车,每到傍晚就停在热闹的大马路交叉口上,太原街这种地方,不停的循环着播放这三个人的MV。
夜幕降临,广告车停在路边,侧面的组合屏上闪烁着五光十色,周围围着不知道多少人跟着声嘶力竭的合唱。
经常有女的唱着唱着就兴奋的尿了裤子,滴滴嗒嗒往下淌。真事儿。
我的口袋,有三十三块,这一点钱不够打车回来……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阳下低头,流着汗水默默辛苦地工作……
郑智化的三十三块在九零年底这会儿已经爆火了,不是网上说的九二年发行。
九二年只是他在新专辑中又收录了一遍。这种事儿很常见,爆火歌曲嘛,为了恰饭不磕碜。
这个时候港台明星在大陆发行的专辑很多其实都是他们已经在港台和日本发布过的老歌重新包装。
话说这个时候盗版走的比正版快,正版还没发行呢,盗版已经卖疯了,歌曲已经唱遍了大街小巷,这种情况相当九十年代。
郑智化不是学音乐的,他不识谱,也不会乐器,但是他作词作曲了很多首大火的歌曲。他是用录音机把哼唱录下来,然后找人扒谱编曲。
张铁军出来去徐熙霞的房间看了看,小丫头也在泡澡,也在小声哼哼着什么歌。
张铁军推开卫生间的门看了看,徐熙霞吓了一跳,手都不知道往哪遮了。
“这屋里就咱们三个,你怕什么?”
“烦人,吓一跳。不准看。”
“我看看你在干什么,东西什么的都会用了不?”
“嗯,凤姐教我了。”
“那我把你的东西拿上来,一会儿你自己收拾一下放衣柜里。”
“你呢?”徐熙霞用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张铁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
“……我晚点过来陪你,行吧?”
“嗯。你别丢我一个人。”
“……你以后就在这边上班,我可不可能总陪着你呀?你得学着独立,都是自己人也没人敢欺负你,你怕什么?”
“我,我又没来过。……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你呀……你得慢慢适应,以前的东西都忘掉。好不?这里没有人敢欺负你,开心点,好好工作就行了。”
“嗯。……那你还来不?”
“来,你泡吧,水凉了要加热水。要不要搓背?”
“行吗?要。”
“要个屁,你前天才刚搓过,搓皮呀?”
“嘿嘿,忘了。这浴缸好大,就是一个人在这泡没意思。”
“我把电视给你打开,你得学着适应,多大孩子了都。”张铁军过去把电视打开,调了调声音,下楼去把徐熙霞的箱子还有衣裤什么的搬上来。
给她关好房门,张铁军回到张凤屋里。不唱歌了,哗哗的水声传出来。
张铁军敲了敲卫生间的门:“用不用搓背?”
张凤打开门歪着脑袋看了看他,又回到淋浴下面去了:“你不怕你的小美人儿生气呀?”
张铁军没搭理她,把自己扒光进去给她搓背。
东北人,尤其是这个时候的东北人大部分自己都不会洗澡,这么说也不对,就是习惯了别人给搓背,自己洗怎么弄都感觉差点儿。
从小到大要么和父母一起,要么和朋友一起,都是大堂子,互相搓,后来又有了专门的搓背工。只管搓背,其他地区自理。
桑拿浴和全身搓到是这会儿刚刚出现的新鲜玩艺儿,一下子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张凤也不在意张铁军理不理她,看张铁军来了自己这边心里还挺高兴的,反手过来搂他:“我跟你说真的,我还挺稀罕她的,等你走了我抱着她睡。”
女人都是双向的,这话绝对没错。
“那就好好带带她,她胆子特别小,毕业这几年经历的挺糟糕的,一直活的有点压抑,让人欺负也不敢反抗。”
“男的?”张凤扭头看了张铁军一眼。
“山上那些地痞子赖子。她家是道北农村的,家里也护不住。”
张凤啧了一声:“麻了个鄙的,男的就没有一个好玩艺儿。白瞎了。”
“我还在这呢。”
“你也是,强不哪去。”张凤才不在乎张铁军生不生气,她就是这么个性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爱听不听,不爱听死去。
“我怎么样也不能和他们比吧?这有点侮辱人了啊。”张铁军熟练的把毛巾卷到手上,当起了合格的搓澡工。
“你俩不是同学吗?你怎么不护着点儿?”
“我那时候十二岁呀姐姐,哪懂这些?后来初二开始就不在一个班了,都没接触过。从初二到这会儿五年了都没怎么见过面。”
“那你怎么找上她的?”张凤让张铁军给搓的有点发软,伸手扶在他腰上。
“巧合,我开车从山上下来正好在五区锅炉那里遇上的,她被赵启军他们几个傻逼玩艺儿给叫在马路边上说话,穿的又少,冻的勾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