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的钱是买的认购证,你的钱我投到股票里了。”
“那为啥不给我也买这个,认购证。”
“盘子太小了,一共就那么多,而且也就是这么一次。我刚开始也不知道它能爆啊。”
小华噘了噘嘴:“行吧,信你一次。”想了想,小脸一抽抽:“呜呜呜呜,少了一半啊,我的钱哪。我怎么命这么苦啊……哈哈哈哈哈哈”
“抽风啊?”
“嘿嘿,发财了,我高兴高兴不行啊?哈哈哈,等我拿着钱回家给我妈看看去,甩她脸上。”
“大姨本来就知道你有钱了,我妈不说呀?你本来就比她钱多。”
大姨那个人就想过自己的日子,孩子只是副产品,她养,她给,但是该给的给,不该给的爱哪叫哪叫去,分毛都没有。
反过来,孩子有钱了她也不会要,一分都不要,你过的好是你自己能耐。当然了,孩子过的好她也高兴,开心。
她老了的时候,和大姨夫两个人跑到农村去买了套小院子,自己种地养鸡,从来不掺和孩子的事儿,也不用她们管。
就活的特别客观立体,一般的妈肯定是做不到。
“那能一样吗?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总和我吹她多厉害多能挣钱。”
“不一样,她们那个年代来说,大姨确实是挺厉害的了,至少比我妈强。原来那是什么环境?大姨起码比这个城市九成九的人都强。”
张妈挣钱是靠吃苦拼命,也就是挣了个温饱,主要是没有大姨的那些条件。不管什么时候,资源太重要了,平台不同结果自然也就不同。
到底就是个小丫头,小华的情绪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其实她也不见得就是想和张铁军发生点什么,就是有点小吃醋。间歇性的。
谁知道了呢,女孩儿,从小时候的心思就是复杂的,没有人能猜得出来。
张铁军从小华办公室出来,去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
现在公司正规化了,管理团队,层级,部门都已经配齐,各种大小会议也都按部就班,形成的各种文件材料也有张铁军一份儿。
看了一下文件材料,把工作理了理,他背着包出来上了楼。
张爸张妈都已经起来了,老太太站在阳台上看风景带着活动腰。
“去哪去了?”张妈看了看他:“中午也不睡会儿,仗着年轻你就祸害吧,到老了有你受的。”
“我祸害啥了?”张铁军换了鞋过去坐到沙发上。
“懒得管你。”
张铁军把存折拿出来放到老妈面前:“我去办这个了,给二哥二姐他们的都分给他们了。”
“还钱哪?到是挺痛快,就这么俩月的功夫你要这点钱儿干什么了呢?还神神密密的。”张妈拿过存折翻开看了一眼。
然后又看了一眼,怔了怔,用手指着一个零一个零数了一遍:“妈呀,你这是要干什么?不过啦?”
“说了要给你的嘛,再说这都是用你那二十万挣的,本来就是帮你们挣点零花钱儿。”
“槽你妈的,一千来万是零花钱儿啊?什么家庭?真能得瑟。”张妈看了看存折:“我拿这些钱干什么?你拿去用吧。”
“放心,给你们的肯定是九牛半毛,大头都在我这呢。”张铁军吧嗒吧嗒嘴:“其实吧,挣的比我想象的多不少,我都没敢照实了给。”
“给了多少?”
“一百倍,你说我感觉心有点虚对劲儿不?”
“小力子两万,就给了两百万呗?”
“昂,其实是四百多万,我怕吓着他。”认购证是三十块钱一张,两万就是六百六十六张,平均卖出七千三,四百八十六万。
事实上,最高点在八千以上,甚至上万,张铁军没等,怕出事儿。
最后真拿着认购证去买股票的反而没挣着什么钱,也就是三万两万的利润,大头全在中间商这里了。当然,三万两万在这个年头也不少。
好几百万股民呢。
事实上这会儿的股票也并不都能赚着钱,就像九一年,申城的一直在涨,想买买不到,深圳的就是一直在跌,想卖卖不出。
说一个秘密,当年深圳老六股连跌半年多,是深市政府出钱把股票都买回去了的,各种救市,要不然估计直接就崩了。
冰火两重天,说的就是九一年的申城和深城。
张妈想了想,说:“也不用虚,虚什么呢?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这些都是你给的。你帮着挣钱扣一半辛苦费也是应该,以后时间长着呢。”
“税都交了吧?”张爸问了一声:“该挣钱挣钱,该交税交税,你可不能整那些不能行的跟你说。”
“我到是想不交,那玩艺儿是直接扣除的。老高了。”原来股票的交易税是百分之一点几,后来才调到千分之六,又降到千分之三。
不过调到千分之六以后,是买卖双方都要收。这几年的股民手里的钱,其实大部分都变成了交易税。
张铁军故意的混淆了概念,认购证都是民间私下交易,去哪交税?那不是守法,那是找死。至于股票账户里的钱,人家自己就扣掉了。
不只是税,还有各种手续费。收费我们是最擅长的,而且相当精细化。
“给,你儿子给的,你拿着押腰吧。总说我不给你钱。”张妈把存折塞到张爸手里。
张爸打开看了看,数了数零:“啧,哎呀,像做梦似的,去哪敢想去?”看完又扔给了张妈,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