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周可丽搂着张铁军的脖子晃:“你就能吓唬我。我要纹。”
“我生气了啊。不纹,我真不喜欢,又不好看。”
这会儿纹的那叫个什么玩艺儿啊,又粗又短的,像眼眶上趴了个黑蚕,而且还是所有人都一样,不分脸型不分长相。
就这样式的
就这玩艺儿人家就能挣着钱,天天那么多人挤着给送,你说奇不奇怪?真的没法理解。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虚假的宣传才最得人心。
还有一种从众心理,于是稀里糊涂的就都去纹了,纹完了后悔也晚了,只能顶着大黑蚕,一顶就是十几二十年。
包括后来的什么美妆,什么医美,差不多都是这么个事儿,挣钱的管你死活?各种巧言哄骗,等你钱给完了就变脸了,一脸的不耐烦。
随着社会束缚的解绑,道德底线的崩塌,人活的越来越任性,本性暴露,也就分不出来什么好赖了,在自我伤害的路上一去不返。
那些沉迷于彩妆的,等到了三四十岁,怎么面对自己一脸的坑坑洼洼呢?想不出来。
那些医美的就不用说,生不如死这个词儿就是给她们准备的。娶了这样的媳妇儿,一定得多准备点钱,花钱在后头呢。
“咱俩吃完饭干什么去?”周可丽看张铁军的态度不是装的,也就消了纹眉的心思。
“你想干什么?我没什么事儿,回来就是陪陪你。”
周可丽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她,凑过来到嘴上亲了一下:“那,也不能从早到晚的干吧?太累了。要是光好受不累就好了。”
“……你都懒到这个地步了吗?连这事儿都懒得搞了?”
“嘿嘿嘿嘿,没有,不是,就说说嘛。你不累呀?”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周可丽,一天到晚就想这事儿呗?”
“咋了?舒服还不兴想啊?”
“行吧,兴想。那中午还睡会不了?”
“不睡了吧?也睡不着啊。真接着干哪?”
“好不?”
“好。”
“美死你。不打算让我活了是不?”
周可丽就吃吃笑起来,伸手搂着张铁军的脖子在他脸上乱亲,抹了他一脸油。
“一会儿下楼逛逛吧,中午这会儿商场里人应该不多,我还没仔细逛过呢,地下也有段时间没去了,看一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你穿的。”
“我现在除了奶罩就买个衬衣,别的也用不着啊,什么时候穿?买回来一年穿几次,感觉太亏了。不要。你买吧。”
张铁军穿便装的时候比较多,周可丽她们平时是不准穿便装的,自己的衣服一个星期最多也就是穿一天。
最开始上班的时候下班回来都想换衣服,后来就是礼拜天,现在是一天都懒得换了,习惯了。
“那咱俩就随便逛逛吧,溜达溜达,躺了一上午了你不活动活动?”
“我好好躺着了吗?不是一直在活动?怎么折腾我的你自己不知道啊?”
“咱俩到底是谁折腾谁呀?这样那样都是你要的好不?”
“怎么的?你不爱意呀?”
“行吧,反正都是你有理,你怎么说都行。你等晚上的,屁股给你打肿。”
两个人一边拌嘴一边把饭吃了,张铁军收拾了一下,连盘子碗带着脸都洗了一下,两个人穿好衣服下楼去逛商场。
张铁军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去地下了,冬天他去那里简直就是在遭罪,那个滋味儿太难受。
这会儿地下的热风已经停了,人流量也比年底要少很多,他就感觉自己又行了,敢比量了。
确实可以,清清爽爽的,没有那么闹了,也不挤,也没有了热风呼呼往身上吹的那种烦燥感。主要是冬天穿的又多,吹热风挤酱油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从商业大厦门前的通道口下来,穿过地下的钟表电子街,这会儿竟然还在流行海霸天霸,不过明显石英表更受欢迎。
主要是便宜又轻薄,其实它的利润比机械自动表高多了。
这会儿手表还是人们生活的必须品,不管男女老少都要买一只,生意好的不得了。
估计钟表从来都没有想过,打败它的会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电子产品,让特么BB机手机给干黄了。
好在他们聪明,把个淘汰的工业品给搞成奢侈品卖,说成了什么特么成功象征。关键是就有人相信,真掏钱买单。
你要相信这句话,奢侈品其实就是完全没用的东西,消费它的永远也不会是富人,而是那些半吊子急于证明自己的,和打肿脸的穷人。
全世界的奢侈品消费主要都集中在我们这里,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三哥,嫂子。”进来一转弯就看到了刘三子。
刘三子现在也已经大变样了,西装格履的,头发也打理过,确实是比以前那副邋遢的样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家嫂子变化也挺大的,精神头足了,也水灵了,感觉年轻了不少。果然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态和自信。
“你怎么有空出来溜达了?大忙人。”刘三子看到张铁军笑起来,过来给他递烟,打量了几眼周可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