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莹打算在这边先住着了,也不着急回,看看二双家那边的意思再说。这个时候回去要是被厂子发现了,结果也特么不好说。
不如就等孩子再大一大。这要是被溺死了,不得疯?
这年头打小报告的多,有一些其实他什么都不为,就是嘴欠,或者嫉妒的,凭什么你家就能多一个孩子?
什么人都有。
“其实你回去就住在商场上面就行,上下都不用露面,何必大老远的,还扯着你妈。”
“不闹啊?好几个人。再说孩子哭也闹人家。”
“那再买一套,上面还有空房子。”
“妈,”郑莹就去找她妈:“铁军说就在街里商场上面住,你感觉行不?再买一套房子,不和大家伙挤。”
“那一套房子四五万呢,哪那么容易?”
“你就说行不行呗,在这离家还是远了,你也不放心还上火的。我到是巴不得住这。”
“那肯定行,那边儿在区里,你平时少出来走动的话也没有人注意,等孩子能走了就好了,告也不怕。”
“我妈说行。”
“那我安排一下吧,收拾好你再回。”
“嗯。感觉特么还是你靠谱,二双特麻个鄙的……我都没话说了。”
“也不能这么说,你也别拿他和我比,不是我自大,没法比。他得上班,得考虑后果,家里又没太多钱。他那个人……还行。”
就是喜欢在外面弄小娘们,可是这话不能说,张铁军自己不也是一个逼味儿?只不过他有钱,能负得起责,也给的起而已。
上辈子怎么了?不也就是个渣。
看了看时间:“那我就回了,还得去公司那边开个会,我这次回来还没到公司呢。”
“不待一会儿啦?”
“我再来。”张铁军摸了摸郑莹的脸,要说,这也是个挺可怜的娃,家里家外都没什么温暖。
“算数不?”
“算数。”张铁军在她头上搓了搓,和她妈妈道了别,出来下楼。
张冠军还在香港,张铁军去了基地找老罗。
地片上正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时候,什么都得抢,趁着夏天多干点儿,装修的,绿化的,装路灯的,打扫卫生的跟在屁股后面收拾。
基地里靠着墙边也栽了树,具体是什么树张铁军也不认识,他对植物这一块有点天然呆,感觉都差不多的样子。
反正不是杨树,也不是柳树。杨树掉虫子,柳树柔弱了些,都不合适。
东北的柳树是不飘絮的,而且特漂亮,是本土土生土长的柳,后来那些飘絮成灾的都是引进的树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特么一个柳树也要引进。
我们习惯于引进,感觉立刻就高大上了,还能花钱,然后悄么声的把原来的东西都换掉。就很快乐。
张铁军让人把连文礼也喊了过来,在罗基地长办公室一起聊了一会儿。
主要还是说地的事情,具体情况不能说,只是说通过关系拿了一批土地。
实业公司的圈地计划和安保公司的扩张计划都需要根据这些地块来进行调整,他们是公司的排头兵,一个建一个守,然后其他部门才能跟上。
“不声不响的,你小子竞憋大事儿。”连文礼翻了翻张铁军提供的资料,有点挠头。太多了点儿。
只是一个申城就接近一千两百亩,都快要有一平方公里了,这里面还涉及到一部分的老城区。申城的人口密度比京城还大。
“你不是希望工程又大又多吗?这是啥表情?”
连文礼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张铁军:“我是想吃饱吃好,不是想撑死。你这都直接按着脖子往里塞了。”
“要不,我从外面找人?”
“想都别想。拨钱吧,我得招人了,这特么的,没有个千八百人能玩起来?两个亿还没攥热乎呢,这特么,能打个水花不?塞牙缝也不够啊。”
几个人都笑起来,张铁军敲敲桌子,说:“你们两边现在要做的,就是成立地区级分公司,把骨干架子搭起来,然后各个地区负责具体工作。
老罗你和各大军联系复员兵,老连你联系设计院和地方建工。
我和上面的协议是只迁人不动地面建筑,地面建筑由我们自己来,我要保留一些老房子老街区,以原貌修复为主,实在不行再说。
现在我们就得赶紧组织人手,先把地盘儿接收下来,这个你们配合着来,要在人迁走以后第一时间控制局面,要不然损失就大了。”
别把老百姓当好人,用最大的恶意去估测情况是绝对不会错的,如果不及时控制起来,那些空出来的老建筑瞬间就会受到最大的破坏。
他们可不管那么多,不管有用没用,先拆了毁了砸了再说。
京城的空置王府都拆毁砸塌的不是一座两座,连长城都被抠了,把长城砖拿回家垒鸡窝。
你说他作恶吧,谈不上,个人弄的还挺可怜的,但是实打实的都在搞破坏,最关键是,咱们还有个法不则众的说法,人一多,法律不管用了。
奇怪不?建沈大和沈安高速的时候,成本直线上升,进度无限拖慢,不是工程难度大,是材料都被搬走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