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人一口咬在张铁军手上,真使了点劲儿,就这么咬着。
行吧,说错话了嘛。女人怎么一个一个都像小狗狗似的,都喜欢咬人。
就这么一支手开着车往前走,咬了一会儿,周可人把手放开看了看,又拿在手里给他揉。咬出牙印了。
“让你再那么说我。”
“秃噜嘴了。咬吧,消气儿就行。”
周可人噘了噘嘴,拿手指甲去抠张铁军手上的牙印儿,在那捏来捏去的。
来到委办楼,雨又大了,不过这会儿风没有那么猛烈,大雨拉成了直线,反到是不用穿雨衣了,周可人打着伞拿着文件上了楼。
这回的时间有点长,张铁军就百无聊赖的坐在车里等着。
他的车上有军区大院的通行证,停在楼前这里也没人管,值班武警过来看了看就走了。这是自己人。
足足得有一个来小时,周可人才从楼里出来,雨都要停了。
她甩了甩伞,开门上车:“雨要停了。着急没?”
“不急,我又没什么事儿,弄好了?”
“会议的事儿和我没关系,我就负责文件。走吧。”
“那怎么还待了这么长时间?”张铁军排上挡把车开出来。
“文件拿回来要入档,要签字分阅,一个一个签完字拿了回执再入档编号,可麻烦了,再说也不好来了就走啊,
装样子还不是得装一装?我顺便把昨天的会议记录整理了一下编上档,省着明天来了还得弄。你还说不着急。”
“确实不着急,随口问问,你们这边的工作我不太了解,反正我是干不来。”
“可复杂了,我感觉就是养了太多人总得给大伙找点事儿做,其实什么用都没有,也没啥意义,就是为了忙活在忙活。”
“精僻。我们最擅长的就是没事找事儿瞎基巴折腾了,总得做出一副忙的样子,其实真有事儿又做不了了,就装孙子。”
“也不至于吧?”
“至于不至于你不比我清楚?想一想当年你报上去的绿化记录。真有事儿那些违章违建你们管了多少?还不都是装看不见?”
周可人想了想,叹了口气:“不弄怎么办?一层一层的,不弄怎么证明做了工作?”
“所以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自己玩自己的,自己糊弄自己,热热闹闹的,其实啥也没做,和老百姓也没有啥关系。”
“都在纸上。”
“嗯,这是实话。咱们去哪?”
“谁管你去哪。”周可人剜了他一眼。
“这话说的,我送你嘛,不得问一声?”
“烦人。”周可丽把脸扭向窗外,脸色有些嫣红,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现在真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奇怪。”
“哪里不一样?”
“哪都不一样,有点像当姑娘那时候的感觉。嗯,就是。一想到要去干什么就脸红心跳的,浑身都不得劲儿。”
“你们是不是都知道要干什么?”
“肯定知道啊,又不傻,其实还不都是一样,也挺盼的。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儿,不喜欢的就没招了,还有点恶心。”
“嗯,我也恶心。”
“为什么?”
“你看我哪次不是吐的乱七八糟的?都吐奶了。”
“……讨厌~~。你就不是个好东西。”
“那你想不想我坏?”
“想。我让你糊弄住了,分不出来好坏了。总忍不住。”
“就弄了那么个大家伙?”张铁军看了看周可人,实在是没办法把她和那个牛驴的东西联系到一起,反差太大了。
“你看到啦?”
“我昨天中午在那睡的,实话实说吓了一跳。太特么自卑了。”
周可人咯咯笑起来:“好奇,就买了一个,不好,就用过一次。嗯,太大了。那里面还有一个,用布包着的。”
“我没注意,当时只顾着震惊了。”
“你不生气呀?”
“这个生什么气?追求快乐是每一个正常的人的权力,要不然活着还有啥意思?”
“你和别人不一样,我在他面前可敢说,也不敢让他看见。也不是不敢,是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可轻松了。”
“我好呗?”
“嗯,可好了,就是太忙了总得等。”
“没办法,事儿有点多,总得做点什么呀,要不然怎么证明活过?”
“明年你的事儿得更多了。”周可人把张铁军的手拿过去放到裙子里面:“我在名单上看到你了,还挺靠前的。”
“我被代表了?”张铁军感觉了一下把手抽出来:“开车呢不要弄这些,习惯是很可怕的。”
其实他是有这个心里准备的,虽然本人并没有这方面的任何想法,但事情是会被推着往前走的,并不受个人的意愿而变化。
这一届没有他才是奇怪的事儿,上面的关注如果下面注意不到那也就不用混了。
周可人就把张铁军的手握在手里,还摸了摸:“为什么是粘的?呵呵,感觉我好不要脸。”
“你怎么能看到有我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