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在这胡咧咧?这是我对象,知道了不?什么胖子?”
“黄啦?这个什么时候处的呀?我都没见过。要我说那个胖子也不行,我说了你还不信,一瞅就不行,工作也不行,难为你能看得上。”
“我处对象关你什么事儿啊?你是谁呀你?你离远点行不?”
“咱们关系好呗,我帮你不是应该的嘛。你都黄一个了还不小心点儿?得看清楚。你在哪上班?有编制没?这年头没编制可不行。”
张铁军挠了挠眉梢,有点说不出来话了。这特么的,上辈子和这个小庄接触的不多,没想到是这么个奇葩玩艺儿。
难怪都九七年了他也没找到对象,就这样的谁能看得上?话说他九七年穿的那件西服,是不是现在身上这件?
李美欣要爆炸了。
平时还好,不管怎么样耐着性子应付一下,今天好不容易和张铁军单独相处一会儿,正来情绪呢,就让小庄给搅活了。
“算了,不理他。”张铁军把在爆炸边缘的李美欣搂着肩膀扳过来,往学校大门走:“这样的你就把他当空气,别看他也别搭理。”
“太烦人了,哪有人连人家说的什么意思都不听不懂的?”
“他应该就是故意的装听不懂,听懂了还怎么粘乎你们?脸皮应该是练过。”
“真是的,好好的心情都特麻给我搅活了。你赔我。”
“这也得我赔呀?”张铁军笑起来:“也学会不讲理听不懂了呗?”
“嗯,以后跟你我也得脸皮厚点儿,脸皮厚吃个够。反正你得赔我。”
“你俩要去哪呀?”小庄跟在边上问。
两个都当没听见。
“行吧,我也算是粘手上了,要我赔啥?人你就别琢磨了。”
“我没想好,反正有这么个事儿你不能忘了。”
“行。楼上看着咱俩这样没事儿吧?”张铁军还搂着李美欣肩膀呢。
“没事儿,又没干别的,问我就说因为他,太烦人了。你能在市里待几天?”
“待不了几天,那边得赶紧过去看一眼,然后还要去出差,大连京城。”
“干什么?感觉你怎么越来越忙了?”
“我买了些地要建,得提前去看看好做计划,也就是忙这几年吧。下半年工作比较多,只能抓紧时间在上半年把这些事情做了。”
“哦,下半年你要开始准备晚会了。”
“嗯,其实我都不想上了,但是不行,算是工作任务。其实就是看我年纪小好欺负,我还不敢吱声。”张铁军松开搂着李美欣的手臂。
“你就臭美去吧,别人抢还抢不到呢,到你这让你说的像什么似的。”李美欣打了张铁军一下:“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看看呗,我连沈阳都没去过。”
她一提到这个去沈阳啊,张铁军眼前瞬间就出现了上辈子,他下车的时候她的那个眼神儿,心里不由的就是一软:“好,以后带你出去。”
“说话算话啊。”李美欣笑起来,刚才让小庄惹出来的气也散了。
两个人谁也不理跟在一边的小庄,说笑着出了大门来到校外,张铁军打开车门锁让李美欣上车,他转过来坐到驾驶位上,车门一关。
这个人是真够可以的,话都这么说了,还是跟着出来了,真是一点都不感觉尴尬。
两个人上了车关上门不理他,他就站在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掏出烟点了一根儿。
张铁军还以为他会跟着要上车呢,并没有:“还抽塔山,家庭条件看来不错呀。”
“可拉倒吧,就那么个烟盒,里面就一根塔山从来不动,就往里装银象。特么我不抽烟都能闻出来银象那个味儿。”
银象和凤凰是外香型的烟,燃烧产生的烟气特别浓香,前几年很流行。一块钱一盒。
张铁军摇了摇头:“我还真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们这班上的,
挺艰难哪。”
“那可不,一天天的,老愁人了,一天得拿出来半天的功夫应付他,我都想去找校长说一说了。”
“太夸张了吧?”
“哎呀,就是那么个意思。你故意气我。他要抽个茶花我都不埋汰他。”
“还挺了解呗?你平时抽什么?”张铁军带笑不笑的看了看李美欣。
“嘿嘿,我不抽烟。我就跟着她们鼓捣过几次,有一次小秋买了盒摩尔,我俩跑厕所去尝尝味儿。不许说我说的啊。”
“这个我说它干什么?抽根烟又不是大事儿。还挺讲究,抽摩尔。绿摩蓝摩?”
“嘿嘿。绿的,是绿的吧?是。绿的。那烟抽嘴里冰冰凉凉的。”
“嗯,薄荷烟,有点像仁丹的味儿。”张铁军往车后面看了一眼,小庄站在马路边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夹着烟在抖着腿看风景。
“他这是不等到你下车就不走了呗?”
“你就说这个艮劲儿恶不恶心人?要是能动手我早就挠他了。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哪,啥样爹妈能生出来这么个玩艺儿?”
“他对谁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