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就是在犹豫,本市同时开这么两家到底能不能行。其实具体工作已经开始了。
“具体在等什么呢?”张妈是一点也不明白要干的是个什么玩艺儿,也是一肚子的好奇。
“人员培训,收款机,还有制卡这些。快了。”
张妈吧嗒吧嗒嘴:“就能瞎折腾,真没个谱。”店不开,店员的工资可是要正常发的,张妈多少感觉有那么点亏。
“诶?”周可丽左右看了看:“铁兵呢?”
“我小哥一大早上的就跑了,抓都抓不住。”小格格皱着鼻子告状:“都不带我玩儿,你说他过不过分?大嫂你帮我骂他噢,使劲儿骂。”
“我也不敢哪,他要是打我怎么办?”周可丽把格格抱过去搂在怀里:“你帮我打他不?”
小格格眨巴眨巴眼睛:“我也打不过呀,那咋整?让我大哥打他,你不是他媳妇儿吗?你就哭。”
大伙都笑起来,周可丽说:“我也不会哭啊,我都没哭过。”
“我教你。”小格格挪挪小屁股坐稳,开始装哭,一板一眼教的可认真了。
小舅妈斜了格格一眼:“格格,平时你是不是都是这么和我装哭的?今天算是让我抓住了,是吧?”
“我没。”格格一头钻进周可丽的怀里,小屁股乱拱:“大嫂快点保护我。”
“小星呢?”张铁军这才反应过来,不只是张铁兵没在家,二叔家小星也没在家里。就说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嘛。
“和铁兵一起去玩了,说是打球。现在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的了,也不累挺,一天就得跑啊跳啊的。”张妈撇了撇嘴。
“那不是都一样?”张铁军说:“我爸和我二叔小时候不也是满山跑,这个年纪呗,精力过剩体力好。”
“那到是真的。”张爸看着窗外回想当年:“那时候是真不知道累,有的是力气疯,爬山什么的想都不想一天爬好几趟,现在能行啊?”
张妈斜了张爸一眼:“等到种地的时候力气就没了,不是偷懒就是装熊,我还不知道你?”
二叔就在一边笑。小时候张爸比较贼,家里地里的活大部分都是二叔在干,从小就憨厚,也能干,不声不响的。
实践证明,能偷懒会耍滑的总是要少干不少活,认真能吃苦的总是要承担更多的义务和责任,然后还没有功劳。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社会上,或者官场上。
能干的永远搞不过玩嘴的。
“脑袋藏起来我就打不着你啦?”小舅妈去小格格屁股上拍了一下。
小格格尖叫着往周可丽胳膊下面钻:“大嫂你保护我呀,保护我,妈妈大魔王要吃人啦,快点打她。”
“那我打喽?”周可丽举起右手:“我真打了哟。”
小格格从周可丽胳膊下面抽出脑袋抬头看了看周可丽,又看了看小舅妈,点了点头:“啊,你打吧。……轻轻打哦,别使劲儿。”
“打还得轻轻的打?那我还打她干什么?我给她按摩得了呗?”周可丽斜着小格格:“到底打不打?”
“那,那你给我妈按摩吧,我看看。”
“你可滚你个蛋吧。”周可丽把小格格扔回张铁军的腿上:“你可真是亲生的,我帮你打人就变成给你妈按摩了,你怎么这么精呢?”
“大嫂~~~。”小格格爬过去抱着周可丽就开始撒娇,小脸就往周可丽脸上蹭。
“我的妈呀,这谁能受得了啊,这也太能贱了。”周可丽扬着脸躲也躲不掉,和小格格笑成了一团。
中午就在家里吃的饭,小舅准备的涮锅,就是那种中间有跟烟囱的铜火锅,酸菜汤底涮肉片儿。
这个时候东北还没有南方火锅,都是吃这种涮锅,调料就是麻酱,韭菜花和腐乳。
酸菜锅底里放一点海鲜,那味道鲜极了。
九十年代初这几年,大家的条件都在不断提升,买个火锅在家里没事涮涮肉的人家越来越多。
社会上就出现了很多偷铜的,厂子里的黄铜紫铜逮什么偷什么,回去融了做成火锅卖,比直接卖废铜要多赚好几倍。
厂里什么都有,铜都是小意思,还有白银和黄金焊条,纯的,不过那东西管的严,不是那么太好偷。
最牛逼的是偷轮胎,一条直径小四米的真空轮胎卖旧货都值五十万,那么大个东西都有人敢琢磨,还真给弄下山了。
不过目标实在是太大太明显了,到了山下就被逮住了。弄轮胎那家伙是厂内职工,最后也没处理,不了了之了。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么纵容出来的,胆子越来越大。
下午,张铁军去办公室看文件,周可丽就陪着他,腻了一整天。
两个人这样能腻在一起一整天的时间不多,就特别开心。
七号八号,张铁军在家里又待了两天,九号中午把小黄喂的足足的,回了沈阳。没和刘燕还有佟姐姐见面。
没直接回家,先去了单位,九号下午有个会。
级别上来了以后事情到是没有多什么,就是这个会议的次数是翻着翻往上加,不过总体还好吧,他还是比较自由的。
开完会,高部长找他聊了一会儿,提了一下七一的安排。
“部长,亲哥,柳姐今年能上了,我不上不行啊?”
“今年不行,明年吧,明年七一八一你不上,只上十一和晚会,行吧?够意思了吧?你还是头一个和我讲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