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铁军才有点喜欢他,有责任心。
张铁军把工作证拿出来递给体育老师:“我找金惠莲,不出校门,就说几句话,不用离开你视线。”
体育老师接过工作证看了看,打量了张铁军一眼:“少将?”
“我是巡视员,就是个待遇。”
“牛逼。”老师把工作证还给张铁军,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这么年轻混到金豆子,不是自己能耐就是家里人能耐,反正都不是一般人。
金惠莲还真没在单杠那边和女生们在一起聊天,这丫头和几个小子在打篮球呢,满头的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
这确实挺惠莲的。
张铁军看到她就想笑,这丫头也在笑。
金惠莲大概就长这样
她性格特别好,不管在哪和谁没说话就先笑,一笑黑灿灿的脸上就出现两个酒窝,显得牙齿特别的白净整齐,相当有感染力。
嗯,她有点黑,是那种健康的黑,天天在太阳下面疯跑运动造成的那种黑。
“惠莲同志。”张铁军举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他找你,当兵的,”体育老师说了一句:“就在边上啊,现在上课呢,不兴走远。”
“那谁同志,”金惠莲也冲张铁军摆了摆手:“你找我干啥?我都不认识你。”
“这不就认识了吗?”张铁军指了指边上,带头走了过去,离老师不太远,但是能保证说话这这听不到。
“你是谁呀?”金惠莲好奇的打量着张铁军:“这个头儿,够用。”
“马上毕业了,准备考哪?”张铁军点了根烟,随意的问了一句。
“哪也不考,”金惠莲笑起来:“我考不上,我学习可不好了,笨。”
“你……你姐现在在干什么?”他想问她爸在干什么,一出口改成了问她姐姐。
“你认识我姐?”金惠莲眨了眨大眼睛。话说单眼皮的人真的难得能有这么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你想干啥?”
“我就问问她在干什么,哪有那么复杂?什么了也不干。”
“不是要追我姐呀?我跟你说想追我姐找我就对了。”
“可得了,没那想法,我也看不上你姐。说实话,想考什么学校?”
“我真考不上,差的我也不想去,毕业就不念了,在家玩儿。”
张铁军看了看她:“你妈不让你念了?”
“不是,我妈不管,不过我妈确实感觉上不上学的没啥大用,我自己不想念了,不是那块料。”她皱了皱鼻子。
“能考上还是念点书好,你这么聪明。”
“你砸基嘚?”
张铁军斜了金惠莲一眼:“别学你妈说话,我听得懂。”
朝鲜话的某些重要器官发音和汉语的咋知道,不知道特别相似,她妈妈就喜欢这么说。
金惠莲捂着嘴哈哈笑起来,整个人扬溢着一种欢快的气息,脸上和眼睛里都闪着光。
“你姐结婚了没?”
“还没。”金惠莲摇摇头,看着张铁军:“不过你也没啥机会了,她俩都住一起了,晚了哟。”
“她现在在干嘛?”
“跟着我爸跑,我爸爸在弄印刷厂,具体的我也不懂。她们不让我问,嫌我小。”
张铁军点了点头,大概知道了她家里现在是处在哪个阶段。
上辈子,她们家的发家历史她详细的给张铁军讲过,各个阶段的付出和辛苦,辛酸,遇到的各种事情还有成功的喜悦。
到九十年代末的时候,她们家已经是小有资产了,他爸爸把沈阳的厂子留给了她姐姐,去青岛开办了新厂。
她确实是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就在家里跟着姐姐混,在厂里帮忙,跑跑业务跑跑材料,一直这么混到零二年去了青岛厂。
张铁军和她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青岛,她陪了他三天,然后就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
当时她说的是家里不同意她和汉族人交往,不过张铁军感觉得到,是她对他失望了。上辈子的那时候,他确实是挺令人失望的。
“还是继续上学吧,”
张铁军想了想,叹了口气,对金惠莲说:“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没有什么事儿,我建议你继续上学,东大或者沈音。”
“我考不上咋整?”金惠莲笑:“你管我呀?我家里没有钱供我呢。”
“好,我供你,不过毕业了你得给我工作,干不干?我有家公司还是挺可以的。”
“你想泡我呀?我没我姐好看。”
“别想那么复杂,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就做好朋友不行?你才多大一点儿啊。”
“我十九了,还小?我妈说在以前我这么大孩子都要有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