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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学……上学就不能回来啦?这离着九月不是还有一个月呢。”
张妈有点不大乐意,这孙子孙女老太太都给接京城去了,以后想看看就没这么方便了。
“一个月转眼不就过去啦?”张铁军就哄:“我要开会,还要出差,这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够用,真没有时间回。
再说了,咱家到京城就这么远,火车直达,坐飞机俩小时,你们想来随时就来呗,这好几百间房子还住不下你们了?”
“就能吹牛逼,好几百间,你弄出来个几百间来我看看。一天天说话点影儿也没有。”
张妈骂了一句,叹了口气:“我是光说乐乐和妞妞吗?你这一杠子就支出去一年,小秋那边你怎么办?就扔那不管啦?
一年的时间到是不长,那事儿能那么办吗?你在外面左一anr右一anr的我不管,也管不了你,那你不也得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吗?”
“……我怎么感觉我这骂挨的这么屈呢?”张铁军也是服了:“妈,你搞清楚,这是公派学习,军部直接下的通知,不是我自己弄出来的。”
“就也不商量直接下文必须得去呗?”
“昂,这事儿也没有提前通知的呀,谁和你商量?一般人想去还去不了呢,正军职以上才有资格。这个不招生,都是上面直接给名单。”
其实后面就会招了,九十年代末开始可以自由报名,只要正军职以上或者相当的职务都可以自由报名。提高学历嘛。
“妈呀,还有这种学校?就和那个要提干了去党校溜一圈儿差不多呗?是不?”
“……这词儿让你用的,还溜一圈。是,意义上差不多吧,党团军警检都有自己的最高学校,到了级别都要参加学习。”
张妈笑起来,这脾气来的快散的也快:“那可不错,这就是攒资历呗?你还能升啊?我感觉够呛,岁数太小了。
那,小秋那边怎么办?就扔家里扔一年哪?那可不行,那成了什么事儿了?反正你自己琢磨好,想想办法。
要么你回来,要么让小秋隔三岔五的去一趟。你看着办。”
“我让人去接孩子和张凤了,还有我姥。要不,你和我爸商量商量,连着铁兵和星星都来这边待一个月得了?”
“我和你爸呀?”张妈明显是心动了:“那能行吗?你爸还得上班呢。”
“请几天假呗,现在又不是在一线,哪有那么多事儿?”
“我问问你爸吧,看他干不干,我可做不了他这个主,你爸那个人什么都行,就是上班这事儿得他自己拿主意。
唉呀,这一晃啊,你们都这么大了,你爸得有二十多年没去过京城了都,估计哪哪都得变样了。……你爸那年还走过方块队呢。”
“我爸……个头够吗?”
“那个年代也不讲什么个头,讲功劳。再说那时候哪有那么多个高的,你爸一米七在那会儿不矮,不算矮。”
“六十年代好像没阅过兵吧?”
“那会儿也不叫阅兵,叫大庆,搞的比后来可热闹多了,各种表演什么的。你爸走的是红花部队,都是立过功受过奖的。
啧。时间过的多快,就像眼巴前的事儿似的,一晃你都当爹了。……二十多年了。”
张妈陷入了回忆当中。
确实,时间总是给人一副慢慢悠悠,悠闲自得,不紧不慢的感觉,但是恍然间一回头就会发现,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一切都已经成为了故事。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感觉有着大把的时光,感觉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然后蹉跎了岁月,用后半生来后悔。
人生最无解的事情就是生命的死循环:年少感觉父母特别烦,中年后悔没听父母的话,然后又被儿女感觉特别烦。
每一代每一个人大抵都是如此,无一例外。
“妈,你慢慢想,我挂了啊,我给小秋打一个。”
“嗯?啊,行,打吧,好好和小秋说,听见没?不管怎么的你把人家自己扔家里一年呢,再好的性子也得有点怨气儿。”
“知道,放心吧,我能安排好。”
“嗯,行吧,我和你爸说说去,看看他怎么想。”
张铁军看了看时间,给周可丽打了过去,结果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只好打了个传呼过去。
想一想,还是都说一下吧,省着平白叫人跟着担心,感觉像自己怎么的失踪了似的。
于是又给于大美人,小黄,周可人,金惠莲,金姐,李美欣,郑莹,小华,刘燕,佟姐姐都打了个传呼。
‘在京公派学习一年至明年七月勿念,有寒假。有事传呼。此信勿回。’
传呼打出去,周可丽的电话也终于回过来了。
“谁打传呼?”周可丽试探着在那边问。
“还能有别人在京城给你打传呼啊?”
“嘿嘿嘿,万一呢,那不得问准喽啊?怎么这会儿传我?想我啦?”
“你这是在哪?”
“我和小冰美欣儿在地下呢,在刘燕这,我都没听见机器响,还是美欣儿听见的。有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