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个头像你爸,模样还是随你妈多点,确实好看。”张妈点点头,又给徐妈夹菜:“快来,到家了还客气呀?”
“自己来自己来,不客气。”徐妈拿起筷子。
“要不徐叔你陪我姥喝几盅吧,我和我爸都不会喝酒。”张铁军看了看徐爸。他知道徐爸是个爱喝的。
“今天不喝了,晚上再说,下午不是还有事儿嘛。”徐爸摆摆手:“就吃口饭得了。”
“那也行,晚上安顿好了好好喝一顿儿,家里酒不缺,都是好酒。”
张爸说:“其实我也馋,有时候也想喝点,但是是真不行,沾点就醉了,这玩艺儿控制不了啊,特么的,去哪说理去?
我爸和我弟弟都能喝点儿,就我不行。”
“体质的问题,铁军就像你了,喝一点就完。”张妈给老太太倒上酒:“爷俩加一起一杯倒。”
“我可不是啊,”张铁军说:“我是有点过敏,喝点酒太难受了,浑身痒痒上不来气儿,要不然我还是能喝点的,起码半斤没问题。”
“你试过吗?”张妈好奇的看向张铁军:“喝过呀?”
“中学毕业那会儿呗,同学聚会。”张铁军点点头:“那肯定是喝过呀,还不止一次,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自己酒精过敏?”
“妈呀,那你还是别沾这玩艺儿了,过敏可不是小事儿,我还以为你就是不爱喝呢。”
“啤酒也过敏呐?”徐熙霞问张铁军。
“一样,是酒精就不行,啤酒喝个一瓶两瓶还能挺住,再多就受不了了。你们是不知道浑身痒痒的那个滋味儿,太难受了。”
“全身上下呗?”
“嗯,全身,手和脚痒的最厉害,主要还上不来气儿,压的慌。”
“嘿嘿,我能喝,我能喝半斤多,再多不知道了,没试过,”徐熙霞说:“凤姐比我能喝。柳姐我不知道。”
“我不行,”小柳摇摇头:“白酒三两,啤酒五瓶,再多就倒了。”
“合着咱们这一大家子,就我和我爸是一点不能沾呗?”张铁军看了看三个女人。
张凤能喝点他知道,上辈子俩人一起吃过几次饭,小柳和徐熙霞他是真不知道,而且三个人过来老张家以后都没怎么沾过酒。
“又没有瘾,我自己想不起来喝。”张凤摇摇头。这纯属客套,全家就她爱喝酒,总拿老太太当借口整点。
“我也不爱喝,老丫估计是爱喝点,叨咕过几次。是不是老丫?”小柳问了一句。
“嗯,有时候就有点馋呗,凤姐你没陪我姥喝过呀?还说我。”
“那才喝几口?”张凤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顿顿都要喝点,但是喝不多,也就是二两酒,这个习惯都有个几十年了。
“我妈是跟着我爸养成的习惯,”张妈说:“原来那会儿我爸天天都要喝点,就拉着我妈陪她,这一晃四十来年了。喝点行,活血。”
“姥,你喝过茅台没?”张凤问了一句。
老太太摇摇头:“不好喝,喝不来那个味儿,白花钱。”
张爸说:“我给老太太买过,七块五一瓶买了两瓶,结果老太太喝不惯,说还不如供销社那散白呢。那酒呢?后面弄哪去了?”
“你爸喝了,我喝不惯。”这说的就是后来的老头了。
“七块五?那得是八几年吧?八零年?”徐爸问了一句。
“八二年。”张爸说:“都说那个酒好嘛,一般人还不让买,厂里给了两张票,我就给老太太买了两瓶拿回去了,结果人家还不得意。
十五块钱,花了我大半个月工资呢,那时候一个月三十来块钱儿。”
“不是说还要侨汇券吗?”
“那是后来了,八五年八六年,八块几一瓶来着,还要侨汇券。那时候侨汇券多难得呀,谁舍得买它?买点好布买件大衣比它强。”
“啧,现在是啥券也不要了,一瓶酒一百大几十两百块,也不知道都是给谁喝的。”
“反正老百姓是喝不起,能买起也舍不得。”
边吃边聊,从七几年聊到这会儿,那种陌生感慢慢的也就聊没了。
吃过饭大家回房休息。
张铁军陪着徐熙霞睡了个午觉,又被强制涌了一手。上他是不敢上了,实在是没有那个胆量。
下午两点,两个妈妈收拾了一下,把该带着的东西都带上,和张铁军一起把徐熙霞送去了军区总医院。
徐熙霞还不想来这么早,感觉等有反应了再来赶趟,可惜说话没人听。
这边一早就打好招呼了,县团级单人病房,条件还是相当不错的,屋里不但有陪护床,还有大彩电和沙发,卫生间。
张铁军舍不得让徐熙霞遭罪,用了特权要的病房,但也按照这个标准全额交了费用,到是没有占公家便宜。
县团级上面还有市师级和省军级病房,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什么条件,张铁军没接触过,也不想知道。
省军级再上面的他到是进去过,陪着涛哥看望老干部的时候去过三零五,那个病房事实上就是一个大套间,好几个卧室,客厅厨房什么都有。
在那里住的一般都是一住好几年,在里面过日子。
“铁军,你下午没事啊?”安顿好了,张妈问了张铁军一句。
“没事儿,今天礼拜天。”
“那你下午在这吧,我和你爸带你丈人丈母娘去逛逛,晚上来我来换你。”
“不用,今晚我在这,明天你们再倒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