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肯定行,你爸妈还不是为了你好?现在去沈阳了,工资待遇又高,你怕啥?再说去了沈阳那不就不一样啦?找对象都容易。”
“我找个基毛找。”李美欣在周可丽脸上咬了一口:“要不你分我点儿?”
“你想屁吃。”
“我特么现在让你家爷们给整的,我都不知道还能看上谁。我长的差呀?”
“你特么个搓衣板心里没点逼数啊?”
“搓衣板怎么了?搓衣板吃你家大米啦?该有的啥没有?特么生孩子又不用那。就基巴窝囊我一天天的,但凡心气儿差点早让你们给弄自卑了。”
李美欣抱着周可丽一顿揉搓:“你俩刚才嘎哈呢?是不是搞黄色了?”
“小秋。”周妈喊了一声。
“哎。干啥?”周可丽挣开李美欣跑了出去:“干啥?”
“弄好了,那我和你爸就走了,这边你看着规弄规弄。”
“还有啥规弄的?行,走吧,隔几天我俩就过来了。”
这边李美欣抱着张铁军使劲蹭了蹭,想亲他被他躲开了:“嘘,老实点,别耍流氓哈,我可不是你的目标。”
“特么的,让我占点便宜不行啊?又不用你干啥。”
“揍你信不?老实点儿。”张铁军把李美欣放到一边,出来:“大娘,这边就不用你们管了,路上慢点,有事你就和他们说。”
“好,那走了,早走早安心。”周妈摆摆手。
“豆豆也带走啦?”周可丽想起了小泰迪,周妈说:“带着了,要不然往哪放?你在家好生的听见没?听铁军话。”
“凭啥都让我听他话呀?”周可丽撇了撇嘴,斜了张铁军一眼:“听谁的?”
“听你的。”张铁军笑着在她脸上捏了捏。
车走了,老周家从此离开本市,不带走一点念想。
周可丽啾了啾嘴:“还有点不得劲儿像,像差了什么似的。”
“你一会儿嘎哈?”李美欣走过来。
“没事儿呗,班也不用上。”周可丽看了看:“铁军,这房子怎么弄啊?”
“交给物业吧,让他们来收拾收拾。”
“那我要是去沈阳房子咋办?”李美欣问了一声。
“让你爸妈搬过来呗,”周可丽说:“来市里不比在矿区强啊?你爸妈又不上班。在这住的话你来回回来也方便。”
张铁军看了看时间:“那我就去趟矿区,你俩去玩吧,我早去早回。”
“你要去嘎哈?”李美欣看向张铁军。
“有点事儿,你俩去逛街吧。”
“那,我跟你回去得了?”李美欣说:“正好蹭你车,省着我自己还得花钱。”
“你不陪我呀?来都来了。”周可丽挽住李美欣的胳膊:“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
“我想你能干哪?特么哪个礼拜不在一起?你滚。”
“你是不是打我爷们主意呢?”周可丽去揪李美欣的脸:“干什么非要跟着他走?你要嘎哈?”
“我特么蹭蹭还不行啊?又不抢你的。”李美欣笑着躲。
“你抢得去算。”
“行了,你俩玩吧,我走了。”张铁军摆摆手去开车:“身上有钱不?”
“有,又不买啥。早点回来啊……早点。”
“嗯。就去转一圈。”
张铁军开车,带着李树生去了矿区。蒋卫红去了安保基地检查。
时隔了这么久,张铁军再一次回到矿区,感觉到处都是熟悉的陌生。主要是他记忆里小时候的东西除了七号楼都在这几年变样了。
从大庙坡上下来满眼全是楼房,那种感觉没经历过真的很难形容。
人的记忆和想念,基本上都是和人挂钩的,没了人,那种感觉也就淡了,变得缥起来,不再那么真实。
没在选厂停留,直接去了铁山。
徐熙霞的姐姐家住在日本楼那一片儿,还不是在楼上,是私人在楼空里搭建的那种小房子。
她家姐夫的娘家就住在楼上,结婚的时候因为实在是住不开,就自己弄砖头要水泥在楼下搭了这么个小院子。
连房带院一共也就是不到一百个平方,窄到是不窄,水电和暖气都是从楼上接出来的,到也算是方便。
整个日本楼这一片儿十二栋楼五百多户,能有个四十多亩地,像这种私人搭的平房院子至少就得有三百户,挤的密密麻麻的。
到也不是说住这种私搭的平房日子过的就不好,但是徐熙霞的姐姐家过的是真不好。
她家挤在中间,人家挨着马路的还能开个小店什么的增加点收入,她家是啥也挨不着,她又没工作,她家姐夫在露天大集体,饱一天饥一天的。
反正这日子过的,饿是饿不死,但是也是到处紧巴紧,好在她婆婆妈多少的一个月还能搭巴她们一点儿。
她家姐夫还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个妹妹。两个哥哥一个全民一个大集体,妹妹已经嫁出去了,不用家里操心。
他妹妹就比徐熙霞大一岁,嫁的男人在矿里开大车,条件还是挺好的。
整片日本楼都是建在山坡上,从第一排开始就是一路爬上来,越往上越陡,这条大坡张铁军初中那会儿可是没少爬,现在走上来感觉怪怪的。
为什么会感觉怪呢?
张铁军上初中的时候小嘛,嘛也不懂,但是学习好长的也不差,早早的就入团当了班干部。
那时候学校的团委老师姓富,三十多岁离婚单过,长的还行吧,体形特别好,来回到市里开会受奖都是富老师带队。
那老师有点喜欢张铁军,总去摸他脸。
经常晚上放学了让他到家里来玩儿,别的到是没记住,张铁军就记着她家里铺着红松木地板,有一张在那个年代非常少见的圆形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