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张红燕把自己给弄好收拾好了,过来叫张铁军下楼吃饭。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开,眼睛也是水汪汪的。
她也知道张铁军能看得出来,不过她不在意,看呗,当面看才好呢。
她今天也是确实给吓着了,是真的需要释放。
李树生还没回来,那边看来还没处理完。
蒋卫红情绪不怎么高,想了半天还是对张铁军说:“铁军,以后能不能不这么冒险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数,但是这种行为是犯错误。”
张铁军笑起来,给他夹了块肉:“行,这次是我的错,以后保证改。你报告该怎么写就怎么写,把事情都往我身上推。”
他在外面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形成报告交到上面。
“这次确实是有点冒险了,”
秦刚说:“回来以后我越想越怕,您以后真得注点意,现在您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这些依靠着您的人呢。”
“好好,我认错,以后保证改,这次对不住了,我给你们道歉。”
“消防确实是大事,”蒋卫红感叹了一句:“以前你说的时候,实话实说,我还有点不以为意,经过这两次的事我发现我是错的。
今天这事儿要不是正好你在的话,后果不堪想象,八百多人,能不能跑出来一半?估计得震惊全国,人命在这时候太脆弱了。”
秦刚在一边点头,他说后怕是真的,是真的越想越怕,到不是怕自己跑不出来,是想到会有那么多的孩子。
他自己也是做爸爸的人,一想到那个可能的后果,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揪起来,眼泪就会掉下来。越想越怕。
“好了,不说这个了,”张铁军笑了笑:“还好咱们去了,发现的及时,这就是最好的结果,等回去了我会重点提一提。”
“应该,得狠狠抓一抓,撤一批,杀一批。”秦刚难得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情绪和倾向。
“好,那就杀一批。”张铁军点头答应下来。
虽然张铁军上辈子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但站的不算低,方方面面的关系人脉也很是有一些的,很多事情上也有自己的观点。
他更倾向于重典治世,依赖道德和社会约束只会让一些人越来越肆无忌惮,越来越没有底线为所欲为。
人性本恶,宽容和引导并不会让一些人幡然醒悟,但子弹可以。如果越线就砍掉,那么所有人都会规规矩矩。
切身的损失比什么都好使。人无法共情,但人肯定会记住疼。
这就好像你喊借光,嗓子喊哑了也不一定有人搭理你,但是你喊烫了烫了,人群马上就会散开。
这就是切身利益的体现。
“联系一下机组,咱们十号回去。”张铁军忽然就有点想孩子了,吩咐了张红燕一声:“咱们明天晚上到鲁市。”
“连夜飞呀?”
“不用,在鲁市住一晚,估计自治区那边也应该想和我见见面,给他们个机会。”
吃过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这边的晚餐时间就是晚上九点到十点。他们冬季晚上七点半下班。
这边的作息时间估计能有不少小朋友会喜欢,夏季上午九点半到一点半,下午四点到晚八点。冬季上午十点到两点,下午三点到七点半。
想一想,夏天的时候,和爱人相拥在一起,一杯茶,在半夜十一点的时候看夕阳。多美好。
谢书记和谢局长是十点过过来的。
两个人一脸的疲惫,向张铁军汇报了一下情况还有部分处理结果。
火势因为报警及时并没有扩大,只是把舞台上方给烧完了,舞台都没怎么破坏。
俱乐部大门和全部安全门安装的自动隔断卷帘门已经全部拆除,还有一楼窗户上的防盗网也已经在拆了。
电工和俱乐部管理员开除工职,俱乐部管理处几个直接负责人一撸到底,间接责任人做降职调离处理。
管理局这边,工会主席记过,消防负责人降职降级,谢书记和谢局长两个会向上级自请处分。
“没有必要,那就有点矫枉过正了,”张铁军说:“发现问题,能重视问题就挺好,能引以为戒,以后把这块重视起来就行了。
这次是运气,下次希望不再依靠运气。
还有,那个白头发的,我不管他是谁,必须开除掉。我等结果。”
“我们会联名向区里提请,请您放心。”
“嗯,我明天晚上到乌市,会在乌市停一晚。”
“张主任您对乌市熟吗?”
“不熟,”张铁军摇了摇头:“这次过来从那里路过,以前没来过。”
“那,张主任,请一定给我们个机会。”
“行,”张铁军看了看他:“咱们也接触了几天时间,对我也应该有一点了解了,那你们就帮我安排吧。”
“保证没问题,请您放心。”
九号,谢局长亲自陪着张铁军一行返回乌市,入住到昆仑宾馆北楼。
昆仑宾馆建于一九五九年,六零年九月开业,是西疆自治区最早的涉外接待宾馆,也就是所谓的国宾馆。
刀郎在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场雪中,唱到了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这个八楼,就是昆仑宾馆的别称。
正在进入八楼站的2路汽车
实际上这是当时的一种保密措施,因为当时宾馆是整个乌市最高的大楼,有八层,就取了这么个代用名字,慢慢的就变成了地名。
地铁,公交都有八楼站,连边上的社区都叫八楼社区,最早是昆仑宾馆的职工家属区。
九四年这个时候,宾馆还只有中楼和北楼,中楼是五九年建的,北楼是八三年建的,八五年落成开业,有十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