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不那么好解决的矛盾。
管理需要学识,需要眼界,但是如果只有学识和所谓的眼界,那注定是飘在半空的,永远也落不了地。
当这成为了一种模式,那结果就只能是阶层的彻底划分,埋下各种各样的冲突,思想上的,行为上的。
其实就是太急了,我们太着急了,都来不及认真思考。
这一点上,北朝就做的比较好,那边的干部必须定期到农村去参加劳动,叫星期五义务劳动日。
而且不是做样子,是必须严格执行的纪律,没有人敢违背。
每年农忙的季节,不管你是干什么的,都得去义务参加劳动,去体验收获的幸福和劳累。
他们还特别注重孩子,一切关系到孩子的事情都是大事重事,没有人敢做任何小动作,更没有人敢想尽办法收点什么费。
这些,真的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值得仔细思考。
这也是张铁军一再强调冠军学校的学生都必须要无条件的参加各种劳动的原因,他不想培养出来的都是废物。
人是由小及大的,打下什么基础就长出什么样的果子,不要想着等果子出来了再去优化它。
张铁军这两年一再的建议大学生要到农村去,在农村踏踏实实的工作一年两年,也就是为了让他们切身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没有经历没有切身的感知,说什么都是白扯。
虽然肯定不能解决全部的问题,但起码可以解决大多数的问题。
通过接触和工作经功,只要有三分之一的学生有所改变,那就成功的。
几个女人和张铁兵杨雪就大学生分配的话题展开了讨论。
张凤说好不容易考上的,再说以前都分配了,现在就应该继续分配。
小柳说现在学生越来越多,一年比一年多,要说都分配压力确实太大了,不太可能,但应该择优,分配一部分。
徐熙霞表示爱谁分谁分,爱分不分,反正和家里也没有啥关系。
周可丽说反正我毕业了继续上班,别人分不分的,她又没那个权力决定。
张铁兵无所谓,分了就上班呗,不分就去开烧烤店,现在开烧烤店的都发财了,嗷嗷挣钱。
杨雪就满心的担忧,前面十几年都在为了毕业分配参加工作做着各种努力和准备,现在忽然说要不给分配了自己想办法,就有点茫然。
黄大姐在一边跟着溜缝,满心思的不理解,大学生都不要啦?那还搞这个大学干什么?
老太太也听了几句,表示不太可能,就胡说,大学生,那多了不得呀,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第一任丈夫,也就是张铁军的亲姥爷就是大学生,在她的记忆里那可是了不得的,日本宪兵都得给敬礼。
张铁军听着她们闹哄哄的左一句右一句,在那琢磨自己在这中间能起点什么作用。
还有关于扩招的事情,他都寻思了好久了。这边不分配了,那边开始不断的扩招,学费蹭蹭往上翻,这是干什么?
反正这事儿,不管是从表面看还是细琢磨,都不是那么太对味儿。
看看以后大学的发展模式就知道了,那纯粹就是个大托儿所,啥也不管啥也不问,就是把人弄来收钱的。
管你混成什么样都能毕业,反正往外一扔就完事。
有没有好学生?有,但这东西要看大多数,看普遍性,强调极少数没有任何意义。
那些人家砸锅卖铁负巨债把孩子送出来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他在学校追女生泡妹子祸害人然后去社会上当销售继续混?
首先这个砸锅卖铁就不对劲儿,就不正常。这是有人在处心积虑的刨根。
不过,话得说回来,又能怎么样呢?
张铁军哪怕再有钱,哪怕再有地位,也还是有够不着的地方。只能说,尽力吧。
“爸爸。”妞妞拉着弟弟走过来:“看,弟弟。”
“嗯,看见了。”
张铁军在女儿头上揉了揉,摸了摸小儿子的脸蛋儿。该说不说,张小煦这皮肤是真的好,像煮熟的蛋清似的。
四个女人里面,周可丽最白,但属徐熙霞的皮肤最好,张铁军的皮肤也好,从小到大什么都没起过,这是正正得正了。
张小煦的长相也更像徐熙霞多一些,将来肯定是个帅小伙,起码要比乐乐漂亮。
乐乐更像张铁军一些,长的还是可以,但肯定说不上多帅。中等偏上。
反正嘛,小子,长的端正能看就行,无所谓的事儿,只要姑娘长的好看就行了。话说老张家还没有丑的,张爸年轻的时候就相当帅气。
“爸爸,咋不种地了咦?太脑。”
妞妞指了指老太太,问张铁军为什么不种地了,这小丫头对种地还蛮有兴趣儿,尤其喜欢浇水这个活。
“现在是冬天,种地得等春天雪化了才行,到时候爸爸陪你种去。”
“嗯。”小姑娘使劲点了点头,笑的美滋滋的:“那,啥时候化?它。”
“等过了年,天气暖和了就化了。不用穿棉衣了就化了。”
“它呀?”小丫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小棉袄。
“对,等不穿棉袄也不冷了雪就化了。”
“我现在咦,不穿。”小丫头不服,我现在不穿棉袄也不冷呢,妈妈非要我穿的。
“在屋里不能算,得去外面才行。你去外面冷不冷?”张铁军赶紧挡住小丫头要脱棉袄的小手,这还是个急性子。
“外面冷。”小丫头往外面看了看:“走,出去玩咦,我带弟弟……雪人呢?”
“雪人在花园里。弟弟还不能出去玩儿,他太小了,得再长长。”
小丫头回头看了看还没有自己高的弟弟,一噘嘴:“完,蛋玩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