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嘴上说一乐儿。
现在家里也不愁孩子的将来,开心就好。
“小冰呢?”周可丽问周妈。
“上班呗,又不是礼拜天。你们怎么今天回来了?”
“我早就要回,他成天的开会,一等就等到现在。上个月开了二十来天会,这个月还好,昨天什么讲法。下个月又全是会。”
“那不是工作嘛,”周妈奇怪的看了周可丽一眼:“那多少人想开还没资格呢,你还打算怎么的?”
“我也没说要怎么的呀?就是感觉他成天开会,怪闹心的。”
“你就是给惯的,这家伙,都有点不讲理了这,谁教的你这样?”
周妈有点生气了:“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的就是你,我告诉你啊,铁军工作上的事儿你可不能给捣乱,你得懂点事儿。”
“我没~~有。我又不傻,这不就是在家闲说嘛。”
“闲说也不行,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啥?铁军你以后别惯着她,该骂骂该削削,这孩子不收拾我看是不行了。”
“我大老远的回来你就骂我呀?”
“骂你都活该。”周妈夹了周可丽一眼:“工作的事儿你也敢掺和,你是离挨打不远了我告诉你小秋,铁军惯着你我可不惯你。”
“我就想想还不行啊?”
“想都不能想,什么事儿不是从想开始的?由小渐大明不明白?铁军现在压力还不大呀?你还给添乱,往上哪有那么容易的?”
周可丽看了看张铁军:“你压力大吗?我也没感觉你有啥压力呀?”
“没心没肺的。”周妈瞪了周可丽一眼,对张铁军说:“我告诉你啊铁军,这个可不能开玩笑,你可不能这么惯着她。该管得管。”
“没,”张铁军笑着揉了揉周可丽的头顶:“她就是没话找话,工作上的事儿她从来不打听。”
“你就护着她吧。”
“护着怎么的?”周可丽冲亲妈梗脖子。
“妈,”张铁军换了个话题,说起了正事:“你觉得咱们是在市里办还是回矿区?”
周妈咂咂嘴:“办哪?要是办的话还得是回矿区,你方便吗?这事儿还得看你,办不办的也不重要,咱们的前提是不给你添乱。”
“这个不算什么,”张铁军笑了笑:“那就回矿区吧,我让人回去打个前站。”
“那回去了都住哪啊?”张铁兵问了一句。老张家的老房子都被他卖了,钱都揣他兜里了。
“俺们有地方,正好也这么长时间了,一回也没回去看看。”周妈表示她这边不用管,她家老房子还在呢,正好回去收拾一下。
“妈呀,那都多少时间了,还能住人哪?”周可丽皱了皱鼻子。
“那有什么不能住的?”周妈瞥了周可丽一眼:“东西都好好的,床什么的也没坏,收拾收拾不就行了?”
东北一点也不潮,尤其冬天干的厉害,房子不住人了也就是外面的东西落点灰,柜子里的东西都不受什么影响。
主要是她家在楼上,如果是一楼阴面的房子就不一定。
当初张铁军把他从小到大住的那间屋给改成了客厅,就是因为那个房间一年四季不见阳光,又是一楼,也会反潮。
过去日本人和欧洲人建房子,都会在下面做一个混凝土的垫空层把一楼架起来,就是用来防潮的,包括苏式建筑。
这都是生存环境决定的习惯,民国的时候咱们也是这么做的,所以那个时期的房子都需要上台阶才能进屋。
后来咱们为了省事儿,就多少的有点不那么因地制宜了。
“回去看看得了,”周可丽说:“还是别在家住了,都好几年了,再说咱家那地方也小,你还能在楼下摆席呀?”
周妈想了想:“那到是,咱家那地方就是太窄了,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的,干什么也不方便,原来那会儿谁家办事情都得占外面马路。”
“可不怎么的,”周可丽噘了噘嘴:“边上那些房子,就咱家那地方窄,车都进不去。”
“小秋和铁军回来啦?”周爸穿着家居服从楼上下来:“我听着像有人说话。”
几个小的就叫人。
“爸你在楼上干啥呢?回来半天了也不见你人影。”周可丽问了一句。
“我在那个玻璃房晒太阳,也没地方去,在那晒晒太阳感觉挺舒服的,有花有草的还养眼睛。”
周妈说:“老周头,铁军说咱们回矿区去办,我们这正说住哪呢,我说就回去把老房子收拾一下得了,你说呢?”
周爸挠了挠头皮:“老房子啊?回去看看也行,看准备怎么办呗,在家自己办哪?”
“不~,”周可丽说:“咱家那哪有地方?上街里包饭店办,咱们就住旅社得了,回家还得现收拾。都不知道什么样呢。”
“你就是懒,现在越来越懒。”周妈白了周可丽一眼。
“也行,”周爸点了点头:“还省事儿,住旅社去干什么也能方便点儿,咱家那地方有点偏了,去哪都不得劲儿。”
周妈就笑:“在那住了好几十年也没听你这么说,当初分到房子那会儿也不知道是谁乐的蹦高。”
周爸嘿嘿笑起来:“那是什么时候?那能一样吗?不一样了。那时候上楼是什么概念?”
“那你还不是跟我借光?指望你呀?”
“那是,”周爸笑着点头:“说明我眼光好呗,会找媳妇儿。”他问张铁军:“那你家那边办不办?在哪办?还是两家一起?”
张铁军说:“还是单独办吧,咱们两家的人且基本上都没有认识的,在一起也不得劲儿。”
“行,那就单独办,先办我家这边儿。还接亲不?”
“不弄那些,”周可丽急忙摆手:“咱们就直接开席,别的都省了得了,闹哄哄的,铁军还不能喝酒。他沾酒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