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就是,都是你的错。你还不认呐?是不是要耍赖?”
两个人一边亲着小嘴一边腻乎,说着酸不溜丢的肉麻话,那感觉老美好了。
腻歪了好一会儿,周可丽才去吃饭。
吃了饭,两个人来到周爸周妈的房间里,说了一下今天办事情的事儿,虽然不搞仪式也不接亲什么的,但事儿也不少,有些程序啥的还是要走的。
张铁兵就在一边听着虚心学习。他现在也是有对象的人了,结婚这些事儿也该弄弄明白了,省着到时候心里没底。
“铁军呐,区里那边是不是去一趟?”
说完了饭店这头,周妈又提起了区里那边:“好说不说的,咱们两家都是矿区的人,我和你大姐前前后后有些关系还是处的挺好的。
前些年那个时候,有些事儿也没少找人帮忙,现在春花没时间回来,你和小秋结婚怎么说也应该请一请,你说呢?”
“妈,这些事儿你决定就行,不用和我俩商量,我俩在区里这边都没什么来往关系,有些事儿也弄不明白,你感觉应该那就行。”
“这孩子,”周妈心里高兴嘴上嗔怪:“这不是你俩的大事儿嘛,不得和你们商量商量。”
“我妈现在真客气,”周可丽就笑:“一点也不像原来那会儿了,那会儿成天板着个脸说削我就削我。”
“谁让你一天懒的屁股都带不动。”周妈带着笑瞪了二女儿一眼。
这个憨的,却是家里最有福气的,连带着整个家庭都被改变了。真不错。
周爸带着张铁兵直接去了饭店,做最后的巡视查缺补漏,张铁军和周可丽跟着周妈去了区里。
马上过年了,区里实际上已经处于半放假状态,不只是教委晚了找不到人,各个部门其实都一样,都是上午过来晃晃就走了。
大家都是晚来早走的,去晚了根本就找不到人,所以就早点过去。
这个时候张铁军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大部长副主任了,就是个要结婚的女婿,跟在周妈身后叫人就行了,都凭着周妈做主。
周妈现在已经退休了,姑爷子也能耐,也就不再遵循过去那一套,只管去找自己关系好的,以前有过来往的,根本不看级别。
区政府门口的大雪也没有人收拾,马路一样都被积雪盖着,中间被车子压的乱七八糟的。
审计,财政,城建,农业农机还有公安这边,找的都不是领导。这么说也不对,有两个副局长。
区一级的副局长说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儿,级别是有了,但是没啥权力,都是局长一个人说了算。
认真讲只能算是一个论资排辈的过渡岗位,这一点区县都一样。有些地方副局长说话还没有一个主任科员管用。
真事儿。
张铁军去找了姜科长,又通知了中心所的高松,请他们过来参加自己的婚宴。
他俩也算是老朋友了,这辈子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一直相当给面子,但上辈子是帮过张铁军不少忙的。这事儿别人不知道自己不能忘。
至于他俩会不会叫上局长和政委,张铁军并不关心,来了就加双筷子,不来正好省事儿。和他们又没什么交情。
“后天我在市里摆几桌,到时候你俩都来,一起热闹热闹。”
“方便吗?都有谁?”
“都是我的实在朋友,一个外人都没有,正好也介绍你们认识一下,以后我回来的肯定少了,你们相互之间多来往。”
两个人都高兴的答应下来,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到十一点,张铁军和周可丽还有周妈回到会宾阁这边。
请过来的亲朋好友老邻居已经过来一些人了,聚在一起嗑着瓜子抽着烟说话,把年前的清闲体现的淋漓尽致。
礼账设在饭店的服务台边上,两个和周爸周妈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坐在桌子后面。
一个面前摆着笔墨账本负责记录,一个挎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书包负责收钱,两个人面前摆着瓜子花生烟卷和炸肉丸子。
这个炸肉丸子是账房的特殊待遇,怕他们饿着,是特意炸的纯肉丸子,管够吃,还有好茶供应。
后面厨房已经早就开始忙活了,该蒸的蒸上,该炸的在滚油,水气油气夹着食物的香气一直弥漫到了前面大厅里。
小工们围着菜墩子梆梆梆梆的切着葱花姜蒜末黄瓜片胡萝卜片,各种提前洗好发好的菜装了一盆又一盆。
大红双喜字还有对联窗花什么的都已经贴好了,二楼各个房间里都拉上了五颜六色的电光纸花和彩色的气球。
电光纸拉花这种东西早早就有了,具体是哪一年谁发明出来的没人知道,张铁军上初中那会儿就有了,每年学校办新年班会都要拉的满教室都是。
这东西好看方便还不贵,八五八六年一串只要几毛钱,可以说是经济实惠的典型了,瞅着还喜庆。一直到现在也没淘汰。
像这种特别不起眼但是生命力特别强大还特别受欢迎的小东西其实还有很多,谁也不关注,利润也不薄。
不管时代怎么变,它都会随时陪伴出现在人们的生活当中不可或缺,默默的发着财。
到处布置的都特别喜庆,就是饭店的石灰白墙多少的瞅着有点寒酸,和整个氛围一点都不搭。
其实九六年这会儿早就有墙布了,九二年就已经到处都有卖,但是在日常生活里并不算常见,也不知道都被用去了哪里。
周爸在陪着几个老邻居喝茶聊天。
周妈和张铁军周可丽走过来,周爸看了看周妈和周可丽:“总感觉少了点啥,你们不戴头花?”
“我戴什么头花?”周妈看了周爸一眼:“我又不是新婆婆,小秋一会儿戴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