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劝了,爱咋咋的。”
“别弄的像我怎了你似的,大老爷们装象给谁看呢?”
“啥呀我就装象了?咱说话讲点理不?”张铁军愤愤的拿着纸擦手。这家伙,里外都是。
“假正经。”
“我怎么就假正经了?”
“上次你给我喂药哪没看?我是病了又不是瞎了。”
“那能一样吗?谁知道你打光杆子啊?你也知道那是给你喂药。再说我干啥了我?”
“你看我了,哪都看了。”
“没,有。……就一点点。”
“你不是没看吗?”
“……”
“我饿了,想吃肉。”
张铁军嗖的抬起头看向她。啥意思?得寸进尺,不是,得手望那啥是不?
“真饿了。”嫂子摸了摸肚子,看了看张铁军的手:“这几天我就没好好吃过东西,吃不下。”
“现在吃得下了?”
“嗯。通快了。”
张铁军吧嗒吧嗒嘴,这都叫什么事儿呢。“想吃啥?”
“热乎的。”
“行吧,我去给你煮点饺子。”
“你先好好洗洗再去弄。”
张铁军就一抽抽脸,嫂子抿着嘴笑起来:“快点去,我换个衣裳。”
……
“咋了?”回到房间,小柳一眼就看出来张铁军有点不对劲儿了。
“没咋。”张铁军坐到沙发上出了口长气。
小柳歪着脑袋走到他跟前儿打量他:“你不是去劝嫂子吗?怎么劝成这样了?干啥了?”
“我说我啥也没干你信不?”
小柳噗哧一声笑起来,坐到张铁军腿上:“说,干啥了?”
“他干啥了?”张凤擦着头发走过来。
“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正问呢。去劝嫂子,回来就这样了,一瞅就事儿。”
张凤弯腰偏着头看了看张铁军:“你干啥了?”
她凑近点闻了闻,撇了撇嘴:“麻个鄙的,我就说嘛,干亏心事了。”
“真的假的?”小柳也凑过来闻了闻:“是有点香味儿。”她摸了摸张铁军的胸口:“这怎么都潮了呢?抱着你哭啦?”
“你闻他手。”张凤翻了个白眼儿:“家里都喂不饱,这一天把你能的。”
小柳就拿起张铁军的手闻,闻了这只闻那只:“这个。啥情况?”
张铁军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就这样,我也意外呀,当时都懵逼了。”
“这以后可怎么整?”
“当啥也没有过呗,我还继续呀?以后我绕着走。”
“你猜我俩信不?”
“……你信不信也就是这么个情况,我肯定是不想。”
“这个我到是信。啧,闹的。”
……
三月份是月历牌上春暖花开的阳春时节,可是北方仍然一片白雪茫茫,并没有一点阳春的意思。
新一年的工作开始了,张铁军变成了一台开会的机器,今天参加,明天主持,后天组织,今天听取,明天汇报,整整一个来月。
到是充实,一晃儿一个多月就过去了。
四月份,京城终于返春,气温已经到了二十度左右,雪还没有化完,树木已经吐出了嫩叶,野草也开始萌动。
二月兰已经鼓出了花苞,街头上开满了紫色的泡桐,几场春雨,十八号院的花园里海棠花盛开。
顶着绵密的春雨,张铁军带着徐熙霞,张红艳,沈洪兴,黄文芳和秦刚去了巫山。
几位老人委托他到这边来实地走一走看一看。
三峡工程已经启动了几年,一百多万人口的搬迁安置工作正在进行当中,大家都放心不下。
巫山这个名字相当古老,本意也并不是指山峰,曾经有很多地方都叫过这个名字,是一种宗教式的概念。巫通天地。
巫,是华夏文明里相当重要的一个元素,或者说一个分支,本意是指能沟通天地的人。
战国时代,楚怀王设巫郡,后又有巫山神女的传说,先后有高唐赋,神女赋传诵,让巫山之名广传天下。
巫是长江流域文明,中医里的针砭(针炙)就是来于巫,后来长江黄河两流域文化融合,形成了璀璨的华夏文明。
巫山在九六年这会儿,已经是名扬中外的旅游盛地。
但是,这会儿巫山即没有火车也没有飞机,只有大山当中弯变曲曲的乡土路,交通相当不便利。
这里的主要交通是靠船,不管是南上还是东下都靠渡船。
张铁军一行人是坐飞机飞到刚刚通航的宜昌黄龙寺机场,然后从宜昌驱车三百多公里从大山中穿行到巫山的。
三百公里跑了近十个小时,那叫一个酸爽。
坐大摆锤都没有这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