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将我拿住,这下可以把他们都放了吧?”
张奎冷笑道:“其余家眷可以放得,但你那四个儿子,却断断不行!”
黄飞虎闻言,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恶贼!你怎能如此言而无信!”
“哈哈哈,所谓兵不厌诈。是你太轻信别人,哪能怪我言而无信?”
岂料话音刚落,只见远处传来一阵声音:
“亏你还是阐教徒孙,如此做派,岂不毁了你师傅惧留孙的名声?”
张奎叫嚣道:“阁下到底何方神圣!竟敢前来多管闲事?”
“哈哈,我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何足挂齿。”只见话音刚落,半空中便显出一位白髯道仙。
张奎见了,立马收起凶恶,一脸谦卑道:“原来是清虚师叔,弟子刚才冒昧了,还请师叔见谅。”
清虚笑道:“无妨无妨,如今师叔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师侄可否答应?”
“师叔请说?”
清虚见他这般尊师重道,便以为此事十拿九稳:
“贫道希望你网开一面,把他们都放了,可否?”
张奎不禁叫苦道:“师叔呀,他们可都是朝廷叛贼,我怎敢徇私枉法。还请师叔,千万要体谅弟子的苦衷呢。”
“贫道也知你为难,不过刚才,你既然答应那黄飞虎,放了他的家人。又怎能言而无信呢?”
张奎被这么一问,心中不禁思忖起来:
拿住贼首黄飞虎,已算大功一件。如今师叔求情,我倒没必要与他撕破脸面。
想罢,于是笑回道:“既如此,那我就看在师叔的面上,且饶了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快快逃命去吧!”
众人见清虚说话果然管用,不由都跪地求情,黄天化虽被绑着,也跪道:
“老神仙,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我情愿与他交换,前往朝歌问斩!”
这倒让清虚为难,他如今在此,并非只是路过,而是专程前来。
他正打算收一名苦大仇深的弟子,以便将来在封神之战中,也能分一杯羹。通过暗中观察,他早已相中了黄天化。
如今见他跪地相求,故此心中为难。
张奎见清虚沉思,恐他变卦,便急忙将黄飞虎押上马背,打算先走为妙。不料却被众人团团围住,不放他走。
黄飞虎见状,怕张奎发怒后大开杀戒,于是大声喝道:
“尔等快快闪开!用我一人,换大家安全无虞,有何不可?”
“老神仙,求求你救救我父亲吧!”黄天化见父亲即将被带走,于是不停地磕着头,使得额头早已流出鲜血来。
清虚知道,假若自己不救他父亲,这黄天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拜自己为师的。
想到此,他便向张奎飞去:“师侄留步!你还是将那黄飞虎,一并放了把。”
张奎闻言,脸上当即显出凶煞之相,手中的偃月刀也握紧了几分:
“师叔,别人放得,这黄飞虎却是万万不能!请恕弟子,不能从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