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只能装作不知:“这就无从得知了,他从城西门潜逃,我去追时,已不见其踪影。”
殷夫人见他没有和黄飞虎相遇,反倒觉得欣慰:
“唉,这样也好。黄将军叛变,想必也是有难言之隐。若被你捉回来,恐怕是难逃一死呢!可他之前对咱们有恩,你若为了忠心,难免会负了这份恩义。”
李靖听了,不由甚感欣慰。同时心中,也不禁感叹:
“黄将军呀黄将军,你叫我抛弃夫人,与你一同西去。可你却不知,她还在为你着想哩,你却不管她的死活。”
且说黄飞虎一行人逃出朝歌后,伪装成了商人,向西又急赶了半个多月的路。
一日,行到天色将晚时,不曾想在渑池县前,竟赶上了征西大军。
黄飞虎怕被发现,只得暂时停止行进,与儿子们一同商讨,怎么乔装绕过去。
此时闻仲,已经得知黄飞虎叛变的消息。因此特意叫来了县城守将张奎,把此事告知于他:
“如今前方战事吃紧,老夫不能为了区区一个黄飞虎,而留滞在此。那黄飞虎若是西逃,必然要经过你处。听着,你若能将他斩杀,我必定启奏大王,对你大加封赏!”
张奎听了,心中顿时热血沸腾:“太师放心!那黄飞虎若真敢来,我必叫他葬身于此!”
“好!果然有魄力。我听说,你也曾学过法术。但不知,是师承何处呀?”
“禀太师,我师傅乃惧留孙是也,末将曾跟他,学过土遁之术。”
闻仲听了,心中不由一惊:“哦?原来你是阐教徒孙呢。”
张奎看出了他的忧虑,慌忙跪地表态道:
“太师请放心,我虽然师从阐教,但亦同申公师叔一样,与门教再无瓜葛也!”
闻仲瞥了眼申公豹,见他微笑点头,方才放下心来。随即解释道:
“张将军,想必你也知晓,如今阐教姜子牙,受命帮助姬昌反叛,老夫不得不防。”
“太师请放心,就算是我师傅惧留孙前来,我也不会起叛逆之心的。”
申公豹见他这么说,不禁问:“你师傅门下,可还有其它弟子么?”
张奎回道:“记得我下山前,他曾收了一个三尺来高的小矮子,取名叫做什么土行孙?”
“此人道行如何?你倒可以游说他来,与你一同建功立业。”
“禀师叔,此人面貌丑陋,贪财好色,不足与之同谋也。”
“哈哈,师侄此言差矣。他若是这般行径,倒好摆弄哩!等我有空,可去会他一会。”
张奎见申公豹这么说,不由嫌弃道:
“师叔要拉他入伙,那倒也无妨。只是别把他和我弄到一处,有这样的师弟,我还嫌丢人呢!”
“哈哈哈哈……”申公豹不禁大笑:“好,我若叫他下山,必定奔赴阵前,不让你俩相见……”
次日一早,征西大军便离开了渑池,继续向西进发。黄飞虎见了,心中顿时欢喜。
此刻的他们,正需要食物补给,于是黄飞虎便独自一人,驾着马车进城采集。
卫兵见他驾着豪华的马车,却用来装粟麦果蔬,不禁心中起疑,便立马命人前去通报张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