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地说:王厂长这人确实不错,也很能干。
这几个人月服装厂从亏损到盈利,能力可以说的可圈可点。
上面的领导明显是来摘桃子捞好处的。
凌玲看她发愣,急切地问:“温姐,你怎么了?”
温柔柔笑着问:“王厂长什么态度?”
“他当然是在据理力争,可惜上面领导嘴大。工人们都来看看,希望能帮上忙,肖组长去找关系了,我们销售科的人都来了,可惜看半天也帮不上忙。”
温柔柔低声说:“妹子,我进去问问,你就在这等着。”
“温姐,我也去!”
“不用,我进去听听消息,如果真换厂长了,我就把工作辞了,再把投资的钱要回来,大家一拍两散。你进去对你影响不好。”
凌玲固执地说:“温姐,如果王厂长调走了,你也辞职了,我在这还有什么意思?我想跟你进去。”
这姑娘够义气!
温柔柔安慰的语气说:“凌玲,肖组长还在,你们销售组的朋友们都在,听话!”
“好吧!”
温柔柔吃力地挤到离门口不远的人群里。
大家都往厂长办公室看,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以为身边的人是厂子里的职工。
温柔柔看见办公室里,王厂长脸色铁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旁边站着几个人对他横眉冷对地炮击。
王厂长仿佛是一个人坐在舢板上,孤单无助,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中飘荡。
其中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叫嚣着说:“王厂长,你别以为自己没贪墨就有理了,谁知道你和那个姓温的在搞什么鬼?也许你是通过她的手在捞钱。你看看账本上,一个什么破眼镜,让她捞了多少钱?你还帮着她说话,不知道反省。”
王厂长不悲不亢地说:“我解释过,那叫蛤蟆镜,是有成本的。温同志也是从别人手里进来的,原本价卖给我们服装厂。你就看到进货需要钱,为什么没看到我们从蛤蟆镜上挣了多少钱?”
矮胖中年人,脸上的肌肉抖动几下,双眼冒火地继续抨击:“你们这是在倒买倒卖,是违反政策的。你这样搞还是社会主义企业吗?组织上把你调走是正确的,你赶紧滚蛋吧。”
王厂长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说:“想让我走可以,必须把我签的合同兑现,我才能离开。”
旁边一个脸上有几点麻子的男人说:“王厂长,你怎么死心眼,你调走了,合同当然作废了。为了那个姓温的女人,你何必把我们都得罪了。”
王厂长掷地有声地说:“我经手的事必须交代才能走,否则这辈子都会寝食难安!”
矮胖男人劝道:“王厂长,你怎么死心眼,姓温的投入的钱都捞回去了,她还有什么脸来闹?”
这人说的什么话!
温柔柔忍无可忍,从人群里挤进去,义正词严地说:“当初,服装厂没钱买原材料,银行不给贷款,是我砸锅卖铁凑了两万元交给王厂长,白纸黑字签了协议,你们想赖账不成?”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温柔柔,只见对方二十多岁,容貌靓丽,穿着得体,给人爽快干练的印象。
门外厂子的工人们,都知道这事。
大家没想到关键时刻,温设计员不但没躲,还及时赶来了。
矮胖男人蛮不讲理地说:“你就是温设计员吧?做人不能贪得无厌,捞点就该收手了。服装厂是社会主义企业,不是你捞钱的地方。”
温柔柔冷笑,“按你的意思,上班的工人都在捞钱?就你高尚,从不要工资,每天喝西北风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