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推出来时,已经六点钟了。
医生告诉我,伤者肩膀上砍了一刀,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已砍断了筋脉,失血有点多,还好送得不是太迟,要是迟了,就会失血过多而亡。现在估计要在医院住院半个月,要我好好的守护着伤者,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医生。
我见人没事,悬着的心落地了。这下才记起,那捡废品的工具还丢在那工地上。我现在在医院里陪着这人,我哥也不知道,估计会很担心我。目前我也脱不开身,无法联系上我哥。
正一筹莫展之际,骤然想起了夏正国家中的电话号码。马上跑到住院部前台,跟护士姐姐说,打一个电话要家里人送钱过来。
护士姐姐见我是向家里催钱,就让我打过去,电话接通后,正是夏正国接到,我便把今下午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一下,并要求他到工地上去告诉我哥,说我在四医院照看别人,要他们不用担心我。另外过来的话,就带一百块钱过来。放下电话,我的心才完全安稳下来。
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只见夏正国、黄正新,三毛,我哥和他师兄都过来了。大家看着我,我就在室外说明了情况,我哥就怪我多管闲事,尽为别人的事结仇家。
我见他说得在理,也不吱声,随他埋怨一顿。
这时,床上传出声响,我回头一看,看到伤者的腿正在动,我立即跑进室内,却见那男的已睁开眼睛,看到我站在床边,他轻声的对我说:“小兄弟,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只要你没事就好,我问了医生,医生说住半个月就可以出院。”我赶忙宽着他的心。
“那就好,那就好,大恩不言谢,日后等我伤好了再来报答你。”他立马又缓缓的说道。
“这个事你不用挂在心上,我也是举手之劳,碰到是其他的人,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会出手相救的。”我一副不当回事的一样。
这时,只见那男子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缓缓的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个吊坠,递到我面前说:“还要麻烦小兄弟一件事,请你到上河沙场,找一个叫马叔的人。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余下的事情,他就会安排好,到时候你就可以随他到这边来。”
我接过那吊坠,仔细一看,见是一头通体发黑的老虎,像貌狰狞,栩栩如生,看久一点,有一种难受的感觉。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上河沙场是在哪个地方?”我有点云里雾里。
“我叫南天生,上河沙场就是往“望海楼”那个方向,再往前走十公里,那边有很多的挖沙船,也有很多的沙场,本地人大多数都知道。”那男子做了自我介绍。
当听到他说本地人大多数人都会知道时,我立马到室外把夏正国喊进来,结果一沟通,夏正国就说知道那地方。
我没法,看到他现在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就和我哥及大家一商量,大家也觉得,已经是这样子了,就干脆好人做到底。
商量好后,就决定让我和夏正国,李立新三个人去上河沙场,我哥和黄正新、三毛就留在医院里照护南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