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了一口气,于是赶忙不失时机地向皇上进言,为二皇子求情道:“父皇啊,请您网开一面饶过二弟吧!他如今这般痛苦,想必已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
这座宏伟壮丽而又充满血腥的宫殿之中,仅有两位皇子而已。
值得庆幸的是,昨日皇上下达诏令,禁止所有皇室子弟前来觐见,正因如此,这些人才侥幸逃过一劫。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皇子们的府邸不幸被那帮穷凶极恶的反贼攻破,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但想来以各府护卫的实力,应当不至于如此不济事才对。
那些也是禁军里面挑出来的,毕竟都是皇帝的儿子。
皇上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道:“老二啊,你与太子同年所生,自幼便在一起玩耍成长。朕原本心想,就算朝中众人对朕立太子之事存有异议,但至少你应当是理解并认可的。然而,朕万万没有料到,你的儿子竟会怀有如此巨大的野心。你虽无此念想,但你的子嗣却是有的。或许也该怪朕活得太久了些,以至于下一代人都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念头了。”
听到这话,太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忙跪倒在地。
而那二皇子自始至终一直保持着跪地之姿,未曾起身。
皇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二皇子,沉声问道:“你儿子究竟何时收服了原护国公手下的那帮人马?此事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难以察觉,可大将军却一眼就瞧出了端倪。现在,你给朕如实说来!”
此刻,二皇子终于缓缓抬起了头,望向皇上,眼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缓声道:“父皇,儿臣确实一心支持太子殿下。只是,那太医院之首在前年才受册封,他身为嫡长子,其地位本就无可撼动,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您迟迟不愿册立他为太子,兄弟们又怎能不心生杂念呢?这两年来,儿臣已然放下了那些争权夺利之心,可我的孩子们又怎会甘心就此罢休呢!”
皇帝心中早有预料,听到这话后不禁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朕自登基以来,已然历经多年风雨。旱灾、水灾等天灾频频降临,朕每每殚精竭虑应对,只为保这天下苍生之安稳。倘若将这大好河山交予尔等之手,不知你们是否会首先着力于培植自身势力,而置大夏万千黎民百姓于不顾啊!”
二皇子闻听此言,目光转向一旁的太子,面露质疑之色,直言问道:“大哥,依你看,你当真能胜任这皇位,成为一名合格的皇帝么?小弟我并不否认你心地仁慈善良,但身为一国之君,仅靠仁善远远不足,还需足够的心狠手辣方可镇得住朝局。然而,念及咱们兄弟情谊深厚,我暂且收起这份争位之心。可说实话,从内心深处而言,我着实难以服气。”
皇上听闻二皇子所言,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如今大夏之局势,唯有将皇位传与太子方才最为妥当。他虽无勃勃野心,却心怀仁爱,对百姓关怀备至。如此品性,方是推动国家经济发展之关键所在。况且,也唯有太子即位,方能确保你们诸位皇子皆安然无恙。”
二皇子听完皇上这番话,沉默片刻之后,终是再次开口道:“父皇,儿臣现今别无他求,只求能带小儿前去妥善安葬,恳请父皇恕罪!”
言罢,二皇子双膝跪地,俯身叩头,其神情满是悲戚与恳切。
皇上深知二皇子此番沉默不语,显然是不愿透露其与护国公高勾结之事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