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佳节，全国人民高高兴兴回家过年，家家户户团团圆圆，但在黔省，清欠督察组的200多人，全省抽调的上千名工作组，以及全省的纪检干部，只能苦逼的看着手里的材料，无法和家人团聚，因为案子不能停！

这群腐败分子，你不让我们好过，那大家都不要好过！

于是，春节假期，所有参与清欠工作以及项目审核的工作人员齐发力，数千个“哪吒”开始闹海，直接闯入一些领导干部家里“拿人”，仅大年初一到初五，全省各市就被带走各级领导干部数百人，在这个祥和的春节，让无数家庭蒙上了阴影，陷入灾难和恐慌之中！

正月初六，王鸿涛和刘佗一同前往黔省。

途中，王鸿涛说道：“时不我待，黔省的清欠工作要尽快有个了解。”

“书记，不会太久，查的都差不多了，这次过去会大规模的‘双规’！”

“还‘双规’？你是老纪检干部了！”

“嗨，一时半会改不过来，还是觉得‘双规’带劲”！不过这个‘留置’，不仅针对领导干部，也针对参与共同犯罪的官员近亲属和行贿的老板，后两类人员在过去是‘双规’不能覆盖的，确实方便了案件的查处。”

“以留置取代‘双规’，是用法治思维、法治方式惩治腐败的体现，办案更加灵活。刘佗，我推荐了你担任省长，不过还得看会议的结果。”

刘佗搓了搓手说：“感谢领导提拔！这让我如何感谢？”

“好好工作，我只提一个要求，把地方债务清零，然后全力化解城投债务，陆续解决银行贷款，别小瞧了那些利息，能干多少惠民的实事、好事？一个省和一个家一样，该‘抠’的就得‘抠’！我最佩服的就是郭鸣雄书记，当县长的时候不声不响的把债务清理掉了，我是他的秘书，很清楚，那时候他没少被部门的领导骂，但那有如何？是非功过自由后人评说，做官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书记，我会谨记！这些年跟您学了不少，如果能有机会实践，最起码我会做到问心无愧！”

下了飞机，王鸿涛去了省委，刘佗去了专案组。

到了办公室，王鸿涛开始着手2.5万亿的资金分配，首先给秦省和滇省各划拨500亿，总不能因为人家的地方债务清零了就不给，专项债券债务和银行贷款还有不少。

分钱实在是个技术活，剩下的钱就要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

为此，王鸿涛专门请教了预算司司长童国华，老童升了一级，成了党组成员，不过也算到头了，年龄不饶人。

看到书记的灯亮了，省长张永恒过来汇报工作，高兴的说：“书记，您特批的500亿清欠专项资金下来了。”

王鸿涛说道：“寅吃卯粮，迟早要分配下来，我现在是急着把黔省的清欠工作完成。永恒，你那边筹集了多少资金？”

“书记，除了保民生、保运转、保工资，和一些必要的重点项目支出，加之年底的上级转移支付资金，财政可支配目前有2千多亿。今年各级各部门的三公经费缩减30%，还能凑出来200多亿，满打满算能挤出来3000亿。不过，省财政基本没有任何余力搞建设，估计很多民生项目都要停。”

“还差一大截，让各市县再‘挤一挤’牙膏，能凑出来一部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廉政账户，希望家立能给咱们一个大大的惊喜！永恒，城投的烂摊子迟早有收拾，我的建议是把一些没有明显经济效益的项目全部砍掉，哪怕烂尾都无所谓，不能继续拿钱打水漂、补窟窿，有些项目就是无底洞。尤其是文旅项目，有些想法是好的，但没有好的执行人，最终的结果也会差强人意。可以适当的考虑把一些项目交给民营企业去做，可以给一些扶持政策，咱们赚不了钱，但人家行。”

“好的，书记，我先拿个方案，您把把关。”

“永恒，我只是提供个思路，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待着。这次回京，我推荐你担任省委书记，估计很快会上会，阻力不会很大！”

终于听到了“天籁之音”！张永恒内心狂喜，压抑住激动的心，声音略微颤抖：“书记，感谢的话我不多说，您看我以后的表现吧！”

“永恒，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我希望推荐过的干部都能成为群众口中的好官。我们把群众摆在什么位置，群众就把我们摆在什么位置，群众最讲感情，也最重感情。所以要用心用情办好群众的每一件事，用虚情假意糊弄不了人。评定一个干部是不是真正的好干部，最终的落脚点只有一个：群众是否认可！”

“书记，您的话我会铭记在心，付诸实践，一定不会给您抹黑！”

不一会，秘书邓清文进来汇报，纪委王书记过来了。

正好有资金的事，便让他进来一起聊聊。

王家立进来后，给两位领导拜了个年，笑容满面道：“书记，省长，好消息！廉政账户连续6天爆发式增长。截止目前，全省纪检系统受理清欠督导组和工作组转办过来的线索个，涉及重点项目8654个，涉及相关责任人人，其中正式留置领导干部5864人，接受调查6852人，剩余均为退休人员，暂未采取相关措施，请两位领导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