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突来一声叱喝，把周川整得脑回路。

来者是一位青年书生，背着一笨重书篓，双眼炯炯有神，精气神甚佳。

“咦？”

周川很自然地用轮回眼看了他一眼，结果书生的过去，什么都没看到，一片迷蒙。

“天道！”

看不透他过去，却感应到他的天道本源气息，特别浑厚，就像一座魁伟大山。

书生来到面前，气势汹汹地指着周川鼻子骂：“你敢毁壁界壁！你敢毁天道！罪不可赦！”

周川被骂，也不生气，眯着眼看他。

“你毁了上界，知道么？你犯了大罪，你知道么？”书生撩起袖子，要动手的架势。

“我说……你有病么？”周川再不吭声，就要被冒犯。

“什么？”书生很懵。

“我说你有病，怎么不去看大夫！”周川气势汹汹的样子。

“你你你……你骂我！”

“道童，老子骂你怎么啦！骂你全家，都还行！”

近距离接触，周川确认本源同出一辙，再依据修为推论，此人便是道童无疑。只不过，先前见到的书童，一直遮着脸。有次得以揭开他的真面目，发现是婴儿脸，天真可爱，恨不得捏他脸蛋。

当然了，真身这玩意，到了他们这层次，随便捏造。

“你……认识我？”书生本来很生气，但被周川叫出名字，颇感意外。

“废话！”

周川一拧身，切换成天道身份，天道本源气息散发开来。

这下，书生双眼瞪成铜铃：“你你你……怎么也是天道！”

“我去，别告诉我，你老小子失忆了！”周川看他不像装的。

“快告诉我，你本源哪里来？”书生气急了，抓住周川的衣领。

“嗯？你真的不知道！”周川生疑。

“我知道什么？快说！”

“我的本源是你亲手给的！”

“什么？我给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周川的天道本源并非道童给的，而是半路上捡的。那时，道童在轮回通道遇到诡异石门，过不去，被吸走元神和心神意志，留下肉身躯壳。周川将之炼化，从而获得天道本源。

不过，周川在想：这位道童不会不认得他吧？

“请问一下道兄，你是否记得离原上界的鬼界？”

“当然记得。”

“你是那位尝试将鬼道、仙道、人道法则融合的先驱者？”

“你说什么？”书生懵懂无知的样子。

“你不是鬼界的天道？”

“鬼界天道是谁？这事我有打听过，但没答案。”

“不会吧，那位婴儿脸的道童，难道不是你？”

周川突然扑过去，撕扯书生的脸，整得书生意见很大：“你干什么！”

要不是周川没杀意，他已经动粗了。

“你到底是不是道尊的弟子？”周川怀疑道童有好几位。

“谁告诉你的！”书生没否认，一副机警提防的模样。

“那么，请问道尊有几个道童，几个弟子？”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回答我就是，不然……我骂你全家。”周川一时找不到谈判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