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里，没有丝毫空间之力，没有岩壁，没有岸边，就像一直浸泡在水里。

“还好，被我找到了这里！”

夹缝求生，脉动狂潮不但没有停止，还越演越烈。机智的周川，施展浑身解数，找到安全裂缝，钻了进去。

隆隆隆！

恰是此时，有人对抗脉动，展现强大实力，没有被卷走。只是，脉动越演越强，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带走。

“是她！”

周川又见神魅，只是多年不见，神魅变得异常强大，能硬抗脉动就是证明。本不想出手相助，因为已经知晓她并非天尊弟子，简直鬼话连篇。

但想到有可能在日后碰面，还不如现在送她人情。

“这里！”

周川不仅传话，还利用时间之力干扰脉动。时间之力，从命物的命泉而来。

“嗯？”

神魅颇为震惊，但为了活下去，还是选择钻进裂缝。这场狂潮，也不知什么时候停止，后续会怎么样。

咻！片刻之后，神魅艰难上岸，本源剩余不足三成。

“许久不见，我该怎么称呼你。”

“禁！”翻脸不认人的神魅，却突然出手，擒住周川。

周川不知，他因为坠入大梦春秋篡改了历史，让历史中的他变成了一道模糊影子，因为他的过去成了不定性。他与别人的纠缠，便成了未必真实，记忆也就不存在。

滋滋！

“命运纠缠！”

神魅没认出周川，却感应到与他有命运纠缠，手下留情。

“我去，你这个凶女人，刚才我救了你，你想谋杀恩公！”

被扔地上的周川，幽怨地看着她，埋怨一番。真实的反应，却没让神魅感到讨厌。

“你是谁？为何能进来这里？”神魅冷冷问道。

“周川呀！”

“周川是谁？”

不管月牙星的真灵英子，还是荒域、天域的阿素，抑或缥缈宫的神药，鬼界的神魅，都与周川产生因果纠缠，随便拿出其中一种身份，都能认出周川。结果，她却没有。

“你不认识我？”

“你很出名么？”

“我是白子，这下你明白了吧！”

“白子又是什么鬼！”

这下，周川露出怪异神色，心里想：他不认得我？

对周川而言，他记忆没少，只有新增的记忆与月牙星那一段重叠。神魅却记不得跟周川有什么纠缠，一起做过什么。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前辈？”周川恭敬请教。

“你刚才不是叫我神魅么？”

“呃……我想神魅只是你身份之一。”

“你还知道我其他身份？”

“见过神灵大人。”

要不是神魅渐渐流露出本相，跟灵宫见到的小女孩如出一辙，周川也不敢断定。不过，能将轮回之力修炼至十三级，可刷选的人并不多。

灵宫见到的只是她的灵身，那么眼前的是她本尊真身。

“你连我神灵身份也知晓！”神魅重重打量周川。

因为世人都知道，神灵被极道献祭，做成神只。记忆中的她，这个秘密只告诉过大师兄。

“周川？周川？”

神魅念叨，感觉熟悉，却想不起与他有什么瓜葛，没有往事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