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锋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也太有心机了。

“那人为何这么做。”

秦无霜摇了摇头，她也想不明白，那人为什么要杀她全村，然后，又收她为弟子。

“我不知道，我调查过很多次，调查了很久，完全没有疑点，一切发生的都很意外。”

“那你为何如此笃定，那件事与那道身影有关。”

“因为你。”

叶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

“我？没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

这让叶锋更摸不着脑袋了，简直是云里雾里的。

“在天寒秘境里。”

“天寒秘境？”

叶锋回想了一遍，在那天寒秘境之中，似乎没发生什么事，而且，秦无霜以前的事，跟他似乎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么说吧，你的眼睛。”

“你是说，那只竖眼影响了你？”

“没错，那次看到你的眼睛，我的脑海里浮现了很多陌生的记忆，我才知道，我的记忆被动过手脚，那道人影，篡改了我的记忆。”

“啥？我的眼睛还有这功能？”

叶锋对这竖眼可以说是根本不了解，只知道，用它来战斗，太耗寿元了，每次就只是用来观察而已，竟然还能影响别人的记忆，不过他仔细的想了想，除了秦无霜，看过他竖眼的都死了。

看着叶锋一脸蒙圈的模样，秦无霜的脸色也变得有趣了起来。

“呃？不是你帮我恢复的记忆？”

叶锋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理解。

“这么跟你说吧，你是第一个看到我的竖眼，还活着的人。”

秦无霜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最后整张脸都布满了阴霾。

“所以，你当初，是想杀我？”

叶锋摇了摇头，满脸的错愕。

“并没有，我一直觉得我们是朋友，对于朋友，这种插刀的事，我做不出来。当时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我就让你看了一下，啥都没干。”

秦无霜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似乎真的如此，她只是看了一眼那只眼睛，然后尘封的记忆就解封了。

“只是，师姐今天找我，到底是想说什么？难道师姐想现在去报仇？”

“不，我现在才明白，我为何会排斥老四，不是因为我绝情，可能就是那尘封的记忆，冥冥之中给我的提示吧。”

“所以，师姐真不考虑换一个地方生活？”

“我能去哪？一百多年，为自己的仇人效命了一百多年，呵呵。我不怎么甘心呢。”

叶锋看着脸色发白的秦无霜，只能叹了口气，想到了一句老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叶师弟，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喜欢上了一位二十多岁的男修，愿意跟他一起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开启新的生活，他会同意吗？”

“谁知道呢？不过你这有点老牛吃嫩草的嫌疑。”

“那如果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呢？”

秦无霜面无表情的看着叶锋，叶锋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惜，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整个树林，一片寂静，只有一片叶子被风吹落，划过两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