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女儿是如何评价,俞犬都知道他对女儿的爱是不会改变的。
不一定和自己爱的人所生的孩子就是自己爱的孩子,但是概率会大一些。
俞犬从女儿出生后,之前觉得自己的不堪都觉得不值一提,他能给女儿远比他的自卑更有价值。
俞知达从小所受的教育和听到的言论,让她深谙人性的光明和阴暗。更懂得掩饰自己。
在人事方面游刃有余。
其实律例法条存在的现实意义就是提醒人们他们的本性不加约束,会做出什么邪恶的事情。
越自由的国度变态越多。
没有约束这种邪恶的事情就会变得司空见惯,当然任何时候常人还是做不出太恶劣的事情。
不过有这种纵容的环境本身,就够让人厌恶了。
俞知达身为医者,是个坚定的律典拥护者。她享受荣华富贵,对世间的是非冷眼旁观,只要不要干扰到她的心情,偶尔几例都是常事。
也许她会和灭世派的罗谪仙说得来。
但是灭世这种劳心费力的事,她不想掺和。
读到《霍乱时期的爱情》后面男人年老和诱哄的女孩保持亲密,还要坚持自己年轻的真爱的追逐和等待,这种言行不一、文词智慧掩饰行为的不坦诚,让谢秀倾觉得割裂。
谢秀倾不是圣人,她不喜欢肉体不忠还要用精神和情感的贞洁自傲的行为,这在她的脑海里是件很离奇的事情。
既然真的那么爱一个人,就把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坦白好了。
有什么比真爱更可贵。
说白了,还是想占有一个自己渴望又没拥有的人罢了。
欺骗算什么爱啊?
谢秀倾喜欢上一个绝色美女,她就直接告白了。
她想让自己的人生简单点。
不过她不是没撒过谎。
无伤大雅的小错她也犯过不少的。
现在倒是真要想想,万一当紫苏也是书里的那种乱搞变态,那她的这种爱还能坚持吗?
可是谢秀倾想起当紫苏,就会把自己的美好的想象都加到她身上,对她的好感是由灵魂产生的。
当紫苏的存在打动了谢秀倾的内心。
被拒绝,谢秀倾没觉得意外。
本来就是天差地别的条件,人家凭什么便宜她这个普通画家。
其实,谢秀倾作为画家来说,已经是半脚踩进大师领域了,过于自谦了。
跟当紫苏修行强者当然不好比。
从温泉里赤身走出,用身体感受天地之气。
当紫苏优雅地穿上长袍和拖鞋,漫步到自己的画室,看着谢秀倾的山水画,心绪飘远。
回转心神,当紫苏微皱蛾眉,“这家伙画得真好!可惜是个女子。女子和女子交合这种事,我实在不喜欢。”
当紫苏有自己的偏执,对于天生阴阳有着固定的理念,不论事物本质或灵魂为何,一旦落入物质的框架,必然有着当行之事。
不过,情情爱爱这种东西,本身就不够吸引她。
她喜欢享受,不爱自寻烦恼,喜爱自然。
要是谢秀倾变性,那就更会让她厌烦,连自己都不珍惜的人,她瞧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当紫苏禁不住会想起谢秀倾来,对她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一时说不上来这人会如何行动。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当紫苏接起电话,里面传来谢秀倾的声音:“紫苏,想我了吗?”
“滚。”冷漠的言语伴随着心里的怔愣,让当紫苏觉得不悦,这家伙怎么和大姐交流多了,说话都变得不着调。真是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