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半盏茶的时间,一行人移步到府邸大门口。
而富商的眼神,却一直紧紧跟随着正吃力抬着沉重木箱的仆人们。
他时不时扬高声音提醒几句:“轻点!轻点!你们把箱子放在马车上的时候给我小心一点,别把仙师用的法器给碰坏了!”
此时,黄月英眼眸一转!
她麻利把小白放回府里,自己则小跑着去搀扶左慈,仰着奶胖奶胖的小脸撒娇道:“师父!多年未见,徒儿有好多好多话想与您老人家说。”
左慈岂会看不穿她的小心思?也没有点破,笑着连连应道:“好好好!”
黄月英心中一阵窃喜,屁颠屁颠的跟着上了马车。
车厢内。
左慈靠坐着闭目养神,黄月英坐在他对面。
没人说话,气氛沉闷和尴尬,唯有车轱辘“咕噜咕噜”的转动声。
黄月英摸了摸一直呆在她身边的仙鹤,对着左慈开始强行尬聊:“这小东西长得真别致,仿佛跟我很熟一般!”
左慈微闭着双目没有回应,只是缓缓问道:“丫头,来这里生活可还习惯?”
黄月英停下正抚摸仙鹤的手,心中反复琢磨了一阵。
“这老头啥意思?感觉话里有话。”
随即,她仰起脸娇憨一笑,打起哑谜:“是有点不习惯,我不是本地人。”
左慈缓缓睁开双目,用复杂的神色看着她:“我倒是知道你不属于这里!”
此话一说,黄月英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压低声音,试探性的问道:“难道仙师你也不属于这里?”
“哈哈哈!”
左慈仰头畅快一笑,再一次的回避黄月英的问题,捋须反问道:“你是被和氏璧带过来的吧?”
黄月英腾地一下站起来,急切地追问:“所以你知道怎么回去的对不对?还有你说的那句‘选定的人’是什么意思?”
左慈摇摇头,笑而不言。
黄月英皱起眉,暗自嘟囔道:“笑个锤子笑,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
她撇了撇嘴,很是颓然。黄月英心下明白照这样问下去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她不甘心,思考着该如何与这老头进行有效的对话。
正当黄月英一筹莫展之时,而一直伏在她身边的仙鹤扑棱着翅膀拍了拍她。
顿时,黄月英灵机一动,对着仙鹤小声嘀咕了一句:“兄弟,对不住了!”
然后她一把死死抱住仙鹤,奶凶奶凶的对左慈威胁道:“老头,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如果你不配合,我就把这只鸟给扔下马车!”
左慈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平静道:“你的机缘在这里,不过你放心,你终究还是会回去的,只是时机未到。”
见这老头油盐不进,黄月英也急了。干脆松开了怀里的仙鹤,开始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声泪俱下:
“师父啊!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我也知道我能回去啊,我刚被和氏璧干过来时我就算过一卦。关键我是不知道怎么回去!我还只是个孩子,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回去嗦一碗螺丝粉行吗!”
左慈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丫头,起来吧!现在没外人你不用叫我师父,老夫我担不起。”
“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你可以去问问你家水镜先生,问他为什么从你刚出生时,他就入你们黄府给你赐名?问他为什么要招你进九才学院?”
黄月英一怔,眨巴着泪眼:“啊!我一直以为水镜那坏老头,开学院是为了割韭菜呢!”
“哈哈哈!”
左慈长笑一声后,神色变得凝重。他再一次沉叹道:“一切都是天意!也许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晓一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