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嫔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还不能死,你且看着办吧!”
这话一出,清月无奈,自己这罪又白受了,要是真的死了,那就是连累了锦言,看来自己这次还非得活着。
锦言却是心里松了一口气,为什么会送这一口气他也不是很明白,明明墨竹姑姑最想的事情是去死,这下死不成了,她定是要伤心的,可是自己却开心了一下。
既然有了康嫔的吩咐,锦言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银针,低着声音道:“我会尽量不让你疼的。”说着撸起清月的袖子就扎了上去。
后妃们折磨宫女常用的法子,扎针,不会有伤口,但是宫女会很疼。
银针下去的瞬间,清月叫出了声音。这实在是太疼了,她从小怕疼,这几个月里真的是受尽了苦楚,从小到大遇到的疼也没这疼啊!
清月的哀嚎是一声接着一声,震的林间雪都要纷纷落下了,康妃听的这声音耳朵都疼了,直接一摆手,回宫了。
清月心道,自己也不是没做过针灸,怎么锦言扎进来的就特别疼阿!看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他们两个人,清月松了心劲,晕在了锦言怀中。
寒风一吹,卷起了风中的雪花,锦言看着怀中的清月,一脸平静,吓得锦言抖着手摸了摸鼻翼,还有气,才松了一口气。抿着嘴,看了又看,才叫了守在远处的德宝,两个人架着清月朝安和宫走去。
锦言和德宝将清月送进了安和宫,在宫门口看着花儿将清月给扶了进去,两个人这才往回走。
“干爹,看来这康嫔娘娘是盯上墨竹姑姑了,咱们得想个法子才好,不然下次又要给墨竹姑姑苦头吃了。”德宝走在锦言身后默默的道。
锦言低着头看着身上曳撒下摆上的点点血迹,“我知道,我自有打算。”
他想让她活下来,可是偏偏的她想死,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清月躺在床上蜷着身子盯着木质结构的房顶,正在发愣。花儿进来朝着清月的嘴里塞了一片姜,“事情我已经给徐姑姑报备过了,姑姑还给了我一把姜片,等你好了去康嫔娘娘那再去磕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
以往自己多挑啊,就是吃饭都会把姜给挑走,现在却任由姜片所带来的辛辣味道在嘴里横冲直撞。“花儿你觉得事情会这么快过去吗?”
花儿没说话,毕竟她们是主子,只要哪个时间突然的想起来了这事就可以整你,墨竹又怎么可以说是平安呢。
清月过了两天,从床上爬起来,去康嫔娘娘的宫前扣了个头,虽然没见到康嫔娘娘,但是康嫔娘娘身边的宫女也算是出来打发她走了。
清月知道这算是暂时的不计较了。
但是将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接着一天的过去,很快年关将至,无事发生,倒是有一件好事,说是锦言从掌司升了管理。
这事还是德宝专门过来给清月说的,清月除了表示恭喜,也说不出其他的来,毕竟高升是一件好事,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快要过年的时候,清月和花儿躺在床上打算说几句话就睡呢,“这几天可真够冷的,花儿你可要让我抱着你睡啊!”
“没问题。”
“最近可真的是没事发生啊,真希望就这样一直没事发生就好了。”墨竹清月感叹。
花儿拉了拉清月的袖子,压低了声音:“哪里就无事发生了,最近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呢。”
清月惊讶,“说来听听!”
“火药司你知道吧!就兵仗局下面的火药司,火药司最近少了一批火药,现在兵仗局的掌印太监正查呢。”花儿道。
这可真的算是大事了,清月顿时燃起了八卦心态,“那你快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人说的,说这火药司的钥匙只有兵仗局的掌印太监有,现在少了火药,那掌印太监可是给急死了,说嘴上都长燎泡了。”
兵仗局的掌印太监清月隐约的见过一次,好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长得是真不好看,要是再加上嘴上的燎泡,怕是就更难看了。清月想了想那画面和花儿两个人捂嘴笑了起来。
不过锦言也在兵仗局,怕是这段时间锦言也有的忙了。
清月看了一眼笑得东倒西歪的花儿,“不过这样的事情,兵仗局也是在偷偷摸摸的查,怎么会走了风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儿一副这你不用管的表情,“是我的一个同乡给我说的,你就不用管了。”
这紫禁城中的宫女也好,内侍火者也罢,都是没有亲人的,所以同乡会就显得格外重要,花儿这样说也是对的,清月就没有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