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说着解开了上衣,将药粉扑了上去,药粉中所带来的杀菌效果,让她疼的直呻吟。原本转过身子不看的锦言,听到声音还是转过了身子。
雪白的肩头,下面挂着暗红的血液,锦言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想到这是自己就不该看的,忙想再转过身去,被清月叫住了。
“看都看了,还转个鬼啊!过来帮我上药!”自己这身子真的是一点疼都受不了,现在疼的手都哆嗦,连药粉瓶子都拿不了了。
锦言只能上前去帮墨竹上药。
“动作轻点,还有,别乱看!”清月教训道。
锦言虽然手上的东西很轻,可是思绪早就飘远了,被墨竹这一声训斥给拉了过来,又想到德宝给自己说的,看来墨竹很排斥他们这些太监碰她的。
清月只是想说,锦言你才十五六的少年,给我放尊重点,哪里想到锦言又想叉劈了。
锦言小心翼翼的给清月的伤口处缠上了白布,这次放下了手中的药粉瓶。清月将脖子间的子母扣给扣好,然后上来解锦言的衣裳,锦言下意思的往后一闪,“我自己来就行。”
“行什么行啊?等会系带子的时候要从后背穿过去的,你能够得到吗?”
锦言觉得自己够不到,刚刚他帮墨竹的时候可是将墨竹的整个后背都看光了的。“我回去找德宝也是一样的。”不过这几天怕是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你这都留了一身的血,想来是怕流的还不够多吧!”
锦言低着头,自己解衣服,他最近好像在墨竹面前没什么话语权,怎么说都会让墨竹不开心。
解开衣裳,露出里面的肌肤,不似女子的白嫩,锦言的身上和脸上是一个颜色,微微有些发黑的铜色,肩膀处的肌肉明显。
这算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吗?
清月看着锦言,才发现,自己虽然一口一个小孩,但是谁家小孩肌肉不错,连腹肌都隐约可见。
清月得承认,光看这身板,自己有了私心!
一边上药,清月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对比自己小的锦言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上好药了,清月绕到锦言的身后,看到的是背上的几条疤痕,“这是怎么弄的?”看伤疤有些年头了。
锦言感受到冰凉的指尖在自己背上划过,让自己下意思的绷紧了身子,连嘴角都不自觉地抿着,“小的时候,没干好活被其他人打的。”
看看人家,就是挨了这么重的打,还想要努力的活下去,自己呢,一心想死,老天给了生命就要好好的活下去。
清月惭愧啊!
给锦言上好药,清月还贴心的给锦言穿好了衣服,然后拿了一块帕子,抓过锦言的手,“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空手接白刃,是在耍帅吗?”药粉一撒,疼的锦言差点将手给抽回来,但是看到自己的手正被墨竹捧在手心,手背触及到了那一点点的柔软,又给忍住了。
“耍帅是什么意思?”
“就是觉得自己特厉害,谁都比不了。”清月耐心给锦言解释。
锦言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他这样的人,应该是谁都比自己厉害才对。当时不过是刀柄在墨竹手里,自己能抓的地方除了刀刃就是墨竹的手腕了,可是墨竹不喜欢自己碰她的,所以就只有刀刃了。
其实伤口不疼的,只是会流些血罢了。
清月看着锦言手上被系的乱七八糟的帕子,算了,自己也就能系成这样了,多少只要不再流血便算可以了。“你下午还有事情吗?有事就快些走吧,若是耽搁了怕是不好。”
其实锦言下午也算是有事的,本来就是匆匆过来的,只给掌印说了说身体不适,可是就算是这样回去,一身的血污,换了衣裳也不能去陛下跟前伺候了。
想到这里,锦言摇了摇头,“没事了。”
清月无奈,“你难道还怕我等你走了之后再来一次不成?”就自己这体质,清月想了想刚刚的疼,差点哆嗦了。
“算了,不走就不走吧,晚上一起吃过完饭再走吧。起来吧,我们去看看太妃去。”清月道。
语气中的平淡,让锦言心里一暖,他多想往后的每一天她都是这样和自己说话。
可是两个人从屋子里出来却发现坏了,敬太妃没影了!吓得清月赶紧往后面那一溜小抱厦处跑。两个人进了屋子,发现敬太妃原先睡过的箱子果然是关着的。
清月打开箱子,见敬太妃正在箱子里瑟瑟发抖,“太妃,没事了,我们出来吧。”
敬太妃看了一眼墨竹,没什么反应,而后又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锦言,便止不住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