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苛政?清月此刻倒是觉得这定国公家的小世子说的这话真的是有意思极了。
太子听锦言说到这里,猛然间叹了一口气,“事情的转机就出在这里,裴临说完这话之后,大皇子好像挺生气的直接上前踹了裴临一脚,大骂。你是不是觉得我父皇在实行严刑苛政?本王告诉你,你顶了天也不过是个公爷,还想管皇家事来了?”
锦言继续道,“这事出的突然,陛下没有防备,就这样看着小世子跌在地上。奴婢等人也没想到大皇子会突然发难,文华殿中跪了不少的侍从。陛下惊讶,忙推开大皇子,将小世子扶起来,问他摔坏了没有。大皇子许是见陛下去扶小世子,而对他视而不见,心中气愤,想要再说什么。却被陛下赏了一耳光,责骂他这是讲学之地,怎可动怒。”
清月算是听明白了这其中的缘故,定国公家的小世子说的也没错,天底下的黎明百姓都想要一个仁君,所以在听说皇帝要责罚严刑的官员时,提出了宽大处理,但是大皇子觉得这不就是在反驳他说的话。
他没办法反驳陛下,也没办法明着反驳已经有了储君之位的太子,所以就将这怒气撒在了定国公小世子的身上。
清月只是觉得,定国公家既然是能将孩子送到太子身边当伴读,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如何闹腾呢,这算是意外收获了。
只是这样一闹,大皇子怕是要气死了罢。
“小世子毕竟是太子殿下的伴读,现在在文华殿中出了这样的事,皇后娘娘尽可安抚一下。”锦言道。
皇后点头,“这是自然。”要是定国公夫妇不乐意,他还要去找皇帝商量这事怎么办。
这后宫中,就没有一天是平静的。
太子在一旁也说,“裴临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伴读,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大皇子就是在打我的脸面,不让我体面。裴家小子我照顾的多好,天寒问衣,时时问饥,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他,现在赵渊将人给来上一脚,我可真的想踹回去!”
赵烨从上了文华殿起蒙的第一天就是裴临陪着的,皇后在几年前就给他说过,要记得裴临到文华殿里来是要比他早起一个时辰的,所以不能欺负他。
所以他好心的让裴临吃过午饭,到他的东宫中去休息。
皇帝给他说过,定国公的祖辈当年可是跟着太祖打过天下的,就是现在裴家也有不少的儿郎镇守北疆,让自己对其客气些。
赵烨听话,所以对裴临跟亲兄弟似的。
皇后怕赵烨激动,“你莫要冲动,这事以后再说,定国公家又不会白白的让嫡子受这样的欺负。”
清月很想继续听故事,这样才能让自己布接下来的局。
皇后像是知晓清月心中所想一般,对锦言道,“那后面呢,陛下可有发火?”
“回娘娘,当时三皇子也在,被大皇子突然发难吓得痛哭不已。三皇子的侍从便去哄他,场面混乱,陛下还没来得及训斥大皇子,有司礼监的内侍就急匆匆的进了文华殿,说东北起了战事,战报传来。陛下便急匆匆的就走了,也并没有留下什么话。”
太子坐在榻上,喝了一口茶水,“父皇一走,我也没理赵烨,和裴临说了一会话,安排了东宫的人送他出宫回家,又看着宁妃娘娘宫中的人将三弟接走,我闲着没事就过来找母后了。”
“做的很好。”出了这样的事,总是要有一个善后的,不然大家都乱起来,岂不是就成了一锅粥了。
只是皇后在夸完太子之后,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些年,女真部落常常来犯,之前说的互市也早就给停了,也不知道这次的战情如何。还有北方的鞑靼,怕不是在虎视眈眈呢。”
清月竟从皇后的语气中读出了几分伤感来,还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味道。这当了一国之母就是不一样,明明嘴上说着后宫不得干政,但是皇后还是觉得有了战争不是好事。
这可比她心软多了。
太子好像知道皇后对女真那边的战事十分的上心,也严肃起来,“母亲你不用担心,若是有什么事我定会告知的,况且裴家也有人常年守着鞑靼,离着女真那边也近,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也能知道,到时候也会给母亲说的。”
皇后怕别人看出端倪,“那好,现在虽说百姓安定富足,可是一旦起了战事,谁都逃不脱的,这件事你还是要多上些心。”
清月不解,太子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这事让太子怎么上心?储君也不能参与政事,前朝文官互相谩骂还不少的事呢,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