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的墨香气。
“安树姐姐,皇后娘娘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烧佛经?”
“不知道,不过娘娘这个习惯已经很久了,从我进了未央宫中当值的时候就有了,不过我可没问过为什么。”
清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我不问了。”她这不是好奇嘛!这宫中可是有十分严格的规定,除了做饭的地方,其他地方可不许出现火光的。
而且烧佛经这个事,不是不允许,而是有时间,地点限制。须得祭拜典礼,在固定的地方烧。
可不是现在,深夜,她和安树两个人,像是给先辈烧纸钱一样。
想到这里,清月有些害怕,朝着安树那边靠了靠,安树笑着道,“你好奇也有好处,脑子活络,就像是你之前提出将蒸青散茶碾碎,不做点茶,而是放入松软的点心中,甜而不腻,皇后娘娘都说好。”
清月点头,“上次太子殿下还吃了半碟呢。”她就是在怀念她的抹茶蛋糕,这里又没有,只能做出抹茶点心了。
安树笑着道,“没错,你可厉害了。”
清月笑,“过奖过奖。”
“一说,还飘飘然起来了。”安树一边笑,一边拿着一个树枝,拨弄着烧了一半的佛经。
清月却觉得奇怪,这佛经为什么是地藏经?
她对这个东西没有研究,当初在上班的时候,有个同事极其的迷信,家中老人去世,说要念地藏经,清月便记着了,还在心里嘲笑人家封建迷信来着。
皇后家中有人过世了?
清月想了半天,也没听说过啊!
安树将最后一张佛经给烧了,然后用一捧黄土给盖上,“走罢,我们回去睡觉。”
两个人说说笑笑着回去休息了。
清月倒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还挺好的,自己有空可以去找苏宁语,上值有安树陪着。
第二天一早,清月正在收拾皇后的书案,就听见外面崔姑姑的声音,“皇后娘娘,定国公府的夫人想要求见。”
皇后微微皱眉,这人来的倒是挺快的。“那就来罢。”
既然人都这样说了,估计是一早就按品大妆的在宫门外等着了,既然想见,她也不能一直拦着。
崔姑姑语气中有些担忧,“他们来的这样快,,怕是来者不善。”
“既然想来,那就让他们来罢,若是拦着,能拦的住一时,又拦不住一世。”
清月在心里佩服皇后,有道是遇山开山,遇水架桥。人都在外面求见了,皇后要是不见也不好。
崔姑姑去带人了,清月看着几个小女使伺候皇后娘娘再次梳洗,以保证在接见定国公府夫人的时候不失礼仪。
这清月竹第一次见到定国公府中的夫人,这和她看得红楼梦中的人物很像,按品大妆,身着翟衣冠服,外罩素色大衫,头上的挑牌在空中晃动。
进了暖阁中,先是见礼,然后皇后赐了座位。
安树给其拿了一个小绣墩来,让其坐下。清月在一旁看好戏,她倒是想看看这位定国公夫人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两个人先是说了一些听起来像是寒暄的话,清月也听不大明白,就当是寒暄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说着说着,这位国公夫人拿着帕子开始抹泪了。
这什么情况?这是来告状的?告着告着便哭了?
“娘娘,这事原本就是我们临哥儿的不对,他年岁小,哪里懂得这些,您莫要生气才是,我想着这事定是要赔罪的,昨天听说了,便立马上奏见您。”
清月的脑子里蹦出来几个字,这是在先示弱,然后让皇后娘娘不得不给她一个交代?
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的一大早就过来了。
要是真的讨不了什么好处,也可以说自己是真心实意的过来道歉求原谅的。
这是高手啊!可比宁妃娘娘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强太多了。
皇后手中端着青瓷盏,轻轻的摸着茶盏边,没有劝国公夫人,而是轻声道,“夫人,先喝杯茶罢。”
“我等小人,哪里配的上娘娘一句夫人。”
清月心说,你挺配得上的,就凭你家把嫡子送到宫中来当伴读,就很配的上了。
毕竟伴读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还以裴家镇守边疆的功勋作为交换,请封世子,这可是独一份的。说是定国公,这不是在向外面说定国公家和藩王没啥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