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心说,那可不行,自己可没这癖好!心生一计,猛然抬头,然后撞向锦言的头。
这次所用力道之猛,直接将锦言给撞的抬起头来,然后扶着额头,从床沿上滑落了下来。
锦言抬头只觉得能看到天上的星斗,坐在脚榻上,捂着额头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此刻他的嘴里有不少的鲜血,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思量半天,最后还是给咽了下去。
然后起身拿了个雪白的巾子,站在床前,将巾子放在清月嘴边,“吐出来罢,含着怪难受的。”他说的是清月嘴里的血。
清月微微歪了头,将嘴里的血给吐了出来,全吐在了巾子上。
锦言看着巾子上的血,叹了一口气,哑然失笑,“你对我,何必用这样的法子。”
这法子不好,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越来越离不开清月。
清月道,“你管我用什么法子,好用就成,赶紧给我放开,我要喝水漱口!”
锦言转身就要去给清月倒水,然后端着水,喂了清月几口。
清月心说,这人是打死了不解开自己啊!“我劝你最好把我放开,你不放开,你的斗篷就不能要了!”
这白绫布里面还裹着锦言的斗篷呢,那斗篷是极好的妆花锦缎的,里面还加了一层小羊皮,柔软暖和。
锦言不管这个,用温水湿了巾子给清月擦脸上的血迹,“不能要就不能要,你裹着也暖和些。你好好睡,我在你房中守着。”
“你脑子是不是被浆糊给糊住了,这都在清风堂了,我又跑不了!我让你解开是因为我来了月事,我得用月事带啊!”
锦言拿着巾子的手顿在那里,半天来了一句,“你怎么不早说?”
“你让我怎么说?在梅香寺说,还是在府门口说?在大街上说,你得能给我找到月事带也行啊!”清月真的觉得自己来了大姨妈,心情也不好了。
锦言忙将巾子丢在一旁,然后给清月解开身上的白绫布。里三层外三层的,清月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才算是解开了。
将身上的斗篷给接下来一看,果真是染上了一块血迹。
锦言拿着斗篷,“无碍的,左不过我拿布擦干净就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找月事带。”
说着赶紧离开。
清月下床清理自己身上,将那本来就灰扑扑的衣裳给脱了,找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换上。
刚换好锦言就敲门进来了,手中拿着几个月事带,放在了床边上,“你先用着。”
清月看着这东西,这绝对不是自己缝的。“你缝的?”
锦言微微的摇了摇头,不敢抬头再看清月,他现在只觉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可偏偏的还不想走,只想留在这里。
“你怎么会有这个?放的棉花还挺厚,你也用不上这样的啊!”说着还上下打量着锦言,最后目光停留在锦言胯下。
锦言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红的没边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你先去换了去罢,我用不着的。”他在净身这事上担的起幸运二字,小解并没有不便,用不着这个。
清月拿着这东西进了一旁的套件,没一会就换好出来了,见锦言还在屋子里站着呢,便问,“你今儿是真的打算在我这里屋子里睡了?”
“可以吗?我守夜。”锦言小声道。
清月看了看那大床,“也行,床大,睡的开。”
锦言却道,“我睡在一旁的榻上,你半夜有什么事情支应我便好。”他是担心清月被下了迷药,这一晚上再有什么不舒服,所以一定要守在这里。
清月无奈,一边给自己洗漱,一边道,“你这是在顾及我的清白?”
锦言的脸上闪现出一丝的苦笑来,“我不过是个阉人,能做什么呢。”
清月心说,你是做不了什么,可你是怎么打算的?将自己送进宫去吗?所以对外是一口一个姑娘,比七年前都要生分。
况且这人还一口一个阉人,这算什么话,自己贬低自己吗?可刚刚两个人亲昵的时候,能做的也挺多的!想到这里,清月将手中的巾子丢在铜盆中,发出“啪啦”一声响,冷哼一声,然后进了被窝。
锦言看清月上了床,便给自己抱了被子,放在不远处的卧榻上,吹了灯,也进了自己的被窝,只是睡不着便睁着眼睛看着清月的方向。
舌头抵在上腔处,使得伤口处传来一阵疼,他好像是又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这血腥味再提醒着他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才心满意足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