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点头,“我也是。”
庞夫人还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一把瓜子放在清月的手中,“一边吃,一边看。”
清月点头,然后真的磕了起来。
锦言面上不显露,但是眼神早已经看到了清月在磕瓜子,心中无奈。声音也跟着懒洋洋的,“都会些什么才艺?”
“奴家会弹琴。”
“奴家会唱曲。”
“奴家会歌舞。”
“奴家会吟诗。”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清月听着心说这些姑娘都能组成一个戏班子了。
可惜了,锦言好像并不爱看戏班子表演。
锦言笑着道,“都不错,那就都留下罢。”然后又一脸懊恼的样子,“好像还不能留。”
那边的陈承问道,“如何不能留?”
“我这次出来带的银钱不够多,养活不起啊!”锦言那一脸懊恼的样子,要不是相熟的,真的会以为锦言说的是真的。
陈承笑眯眯的道,“大人倒是不用担心这个,所有的生活所需纪大人都会承担的。过段时间纪大人也会亲自登门的。”
锦言点头,“那看来纪大人确实是好官,如此天气,没有出门,而是在处理公务。实在是吾辈楷模,他日宋某定是要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那这样便是再好不过了。”陈承笑着道。然后看锦言不说话了,又开了口,“既然这样,那下官也去忙了,督公您自便,自便。”
陈承就这样满脸堆着笑的离开了这院子。
只留下了这满院子的莺莺燕燕,面面相觑。
有一两个胆大的,语气温柔的上前问道,“督公,奴家煮的一手好茶,不知道督公喜欢什么茶?”
“茶水之事,自有下面的人去忙,你们可是将来有大用处的。”锦言轻笑。
但是那些姑娘个个脸颊绯红,想来是都会错了意。
锦言叫了德宝来,“德宝,去将这些姑娘安排住下,就后院后面的那一溜房子罢,让姑娘们自己去挑,喜欢哪个就住哪个。”
德宝得了吩咐,将那一群莺莺燕燕给领了下去。
清月听着后面传来的女子互相交谈的声音,有高有低,好不热闹,然后将手中的最后一个瓜子给吃完了。
“吃完了,出门。”
庞夫人也吃完了,笑着道,“你要出门啊!那你帮我买些针线布料来,我昨儿来的着急,没带,我给宋大人和庞大人做双舒服靴子穿。”
清月不是个喜欢麻烦人的性子,锦言也不是,所以清月就代表锦言一口给回绝了,“不用,他可是当朝三品大员,还能没鞋子穿。”
“你看着年轻,怕是不知道了,这外面卖的靴子,哪里有自己做的针脚密实好穿,况且我寻思着,这宋大人千里迢迢的从京城到这里来,应该不会就是真的只是来看前院的张大人的,兴许要常常出门,所以我觉得用的上。”
清月心说,你要是知道宋锦言是东厂厂公,别说做靴子给锦言穿,怕是要将做好的靴子拍到锦言脑袋上。“不用了。”
“去罢,去罢!你要知道我和我儿子还不知道在这里住多久,每天白吃白喝的,哪怕是宋大人再富裕,也没这道理,总是要给些什么回礼的。我给你取银子去,你一定要去万松书院那边那条街上去买,那条街上的针线好!”庞夫人说完就闪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只留下了清月,无奈的对着锦言笑,“你敢穿吗?”
“有何不敢?”锦言反问,他自幼时进宫,现在怕是连母亲的样貌都忘了,若是现在有个人给他做一双靴子,他怕是真的要开心的。
清月点头,“敢穿就行。”
没多时,庞夫人就从屋子里拿了银钱给清月,清月不收,只说她有许多银子,是用不到的。
清月这话也不算是作假,在京城的时候,锦言交给清月地契的匣子里也放了不少的银子。
而且还有她现在穿的衣裳,簪的发钗,都不是便宜货。
“你是富贵人家的姑娘,性子也和善,那感情好,不要的话,等过两天我炖鸡给你吃。”
清月笑着应下,又细细的问了针线布料在哪里买,这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