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礼数上倒是真的做的足足的。
马车发动,清月好奇问询,“你不是应该在闵家吃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锦言没了刚刚的神情恭敬之色,而是面容和煦起来,“我路过,正好接你回家。”
“不信!”这脸上的表情表明了就是有事啊!况且闵家和陈家的距离可不近,也不像是能顺路的样子。
锦言笑容灿烂起来,“我在陈家都不肯多待,你觉得我会在闵家多待?闵盛不过是个百户,闵家也无他人在朝中为官,我多待对他人也不好的。”
到时候所有人都围着他转了。
所以他吃了几杯酒便离开了。
清月好像在车厢中闻到了似有若无的酒乡,“我还以为你是专门过来给我解围的呢。”
说到这里锦言的面容一变,声音低了几分,“你受伤了?”
“没有,我机灵着呢,没打着。”清月笑着道。
“这个林金翘,是愈发的放肆了!”锦言慢慢的道,好像周身的酒气更加的浓烈了。
“不过,你今儿也算是摆了她一道了,同时也将风给放出去了,只是她担着你府中内眷的名声,也不知道能不能嫁到好人家。”清月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有些忧愁。
毕竟会有不少人想要攀附锦言这颗权势滔天的大树,那就真的敢上门提亲。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他们选的人我也看不上,我又不是随意将林金翘打发了。”他多少还是顾及着清月占用了墨竹身体的情分的。
既然锦言能这样想清月也放心了。
两个人坐在车厢中随意说些事情,不过就是江南那边出海的商船又带来了一些别的种子,现在已经安排人去种了。
又或者是纪文等人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大概会安排在秋后问斩,全家上下,流放的流放,问斩的问斩。
这种事情清月不能做决定,只能安静的听着。
这件事情好像就这样解决了,清月在两天后找了个不太热的时辰,拿了几两碎银子往前院去,只是觉得那些浆洗娘子陪着自己去了一趟陈家,其中还有个挨了打的,她也不知道该给些什么,便想着给些碎银子好了。
毕竟能抛家舍业的出来干活都是因为银子的。
清月将银子给了她们,在游廊下慢慢往回走的时候,一抬头又看到了何光,何光好像仍旧很着急的样子,也没看到她,直接进了秋芳院。
她看了看这日头,觉得这事有些蹊跷,林金翘是管着家中的账务不假,是要和何光商量不假,但没得走的这般着急啊!
等到何光进了秋芳院,清月蹑手蹑脚的也拐进了游廊右边,然后站在了秋芳院的矮墙下。
这地方还是之前她带着小秋,抱着绣墩来偷看的地方呢。
此刻没有绣墩,但能听到说话就够了。
“你怎么才来?”林金翘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不满,甚至还带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这让清月听起来怪怪的。
“前院事情太多了,你也知道这东厂的番子,办事的小厮都住在一起,难免有各种事情撞在一起。”何光好声好气的解释道。
林金翘仍旧道,“那你也来的太晚了些,怎么?这就瞧不上我了?”
“我的姑奶奶,这是哪里的话,你长得如同那天上的仙女儿一般,我只将你放在心尖时刻想着,哪里会瞧不上。”
这话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清月的耳朵中,她听着怪怪的,这何光怎么说话一股纨绔风流公子样啊!
“你既有心便好,这些东西你拿去,快些去变卖了去。”
“这些东西也不多,看起来也并不值钱啊!翘儿,你前几日给我的那些好,再给我些那样的。”说话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林金翘嗔怪一声,“你这浪荡子,我这里哪里全是好东西与你,过两天罢,等天黑了你再来。”
“这儿不好,再过两天我到前院花园假山旁的小凉亭处来寻你,夜晚凉快,咱们也快活一番。”
“你也不怕人瞧见?”
“府中人少,夜深些都睡下了,谁会瞧见。”何光语气浪荡,看林金翘没有拒绝的意思,“那我先走了,咱们过两天再见。”
清月听了这话忙找了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