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看清月像是要生气的模样,赶紧的下了床去洗漱。
等到洗漱完了,便站在床边不敢动了。
清月已经凑着锦言洗漱的功夫将自己的衣衫给脱了,坐在床上,拍了拍床沿。“站着干什么?上来罢。”
锦言这才上床,但手中仍旧捏着那几条襻帛,递到清月的跟前,“我真的怕我会反抗,你若是觉得这襻帛绑不住我,那我去拿绳子去,东厂大牢里用的那种,那种一定可以绑住我。”
说着就又要下床,被清月一把拉住,“我对绳子没兴趣,况且你反抗什么?我亲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反抗啊!”
“我力气大,怕伤了你。”锦言坐在床上,低着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你若是不喜欢在我身上绑绳子,那就不绑,我觉得我能克制住的。”说完在床上躺下,一动不动。
清月真的觉得今天晚上过的乱七八糟的,下了床将屋子里的灯吹灭,然后上床躺在锦言身侧,“这种事情是讲求你情我愿的,我难不成还强迫你?”
连反抗这词都用上了,清月心说这占便宜之前难道还打一架?
锦言的声音很小,细若蚊蝇,“你没强迫我,我愿意的。”
“自愿的也不成,今日时机不对,我不想碰你。睡觉!”清月拉过轻薄的寝被,盖在两个人身上,然后闭眼。
可清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只好开口,“锦言,这事是要你情我愿的,你若是不喜欢我亲近你,那我以后不亲了,也不抓你手了,衣袖不扯了,你腰上的绦带之类的我也不抓了。”
她想到在未央宫的时候她抓了锦言的绦带,锦言总是面容严肃的让她自重,想来锦言对自己的太监身份太过看重,觉得自己行为轻浮让他难受了。
自己的每一次接近都在无声的提醒他,他是一个太监。
至于年少时的那句让自己为所欲为,想来也是心中有自己,所以,在故意压制这种自卑,也才有了今日的自荐枕席。锦言若是不想,她也可以克制自己的。
锦言忙道,“不是的,我自愿的。”他明白清月想歪了。“我真的是愿意的,你的每一次触碰,与我来说都是欢喜。”他的眼眸在黑暗中微微发红,瞧着清月的背影暗自神伤。
不管是少年时,还是现在。谁人不会对心仪之人的触碰满心欢喜,渴求更多。
可他会怕,会担心,这会不会伤到清月,会不会不配得到。
也会在深夜乱想,更会期待下一次的触碰。
“那你可还有别的想法?”
锦言顿住,“是有的,怎么可能没有。我常在心中宽慰自己,能得真心已经足够,又何必追求更多。你曾说过的,你心中有我,我所求不多,一席之地便够了。”人要满足,他也很知足了。
他只要想到清月心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那剩下的没有他也没有遗憾,也不会去苛求。他为了这一席之地也能够拼尽全力了。
清月转过身来,目光灼灼,“你也不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席之地了,今日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没有一席之地!我心里都是你,没有别人!”说完也不顾锦言那震惊的的目光,直接照着锦言的嘴角吻了下去。
伸手摁住了锦言的肩膀,让他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撬开齿贝,灵巧的舌钻进锦言的口中攻城略地,丝毫不给锦言反击的机会。
锦言只觉得心跳的极快,他想要更多,想要吻回去,但又被那句话震得浑身无力,想起自己刚刚说的不反抗,便歇了心思,只用自己的吻回应着。
清月在这方面的技巧说不上好,没过多久便有些气闷,只能放开锦言。“睡觉!”
可对方食髓知味,“不继续了?”锦言觉得今日他可以奉献所有。
“再继续我就真扒你裤子了!”清月回应,今日不是个好时机,她要的是两情相悦,不是单方面的侵占。
锦言心一横,手用力的捏着被角,“也行,你别害怕就行。”他在赌,赌清月看到那里会不会就此厌弃他。
毕竟那个地方他自己也厌弃的不得了。
若是真的厌弃他了,他甚至可以做到再也不出现在清月面前,只需要远远望着她就好。
“可我想睡觉!”清月转过身子不去看锦言,毕竟此刻在朦胧月色中的锦言实在是太好看了,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且这个亲吻实在是美好,她还真的想继续下去。但她不能今日就将事情办了,她要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后再说这事。
不然自己就真的成了登徒浪子了。
锦言等了好久也没在等来清月动作,最后他坐起来瞧着清月呼吸平稳,当真是睡着了。
他只得无奈一笑,然后也躺下睡觉。他这人可真的是有够失败的,自荐枕席人家都不要。
翌日一早,清月从闷热中醒来,只感叹这夏天实在是热,然后一看旁边早已经没了锦言的身影。
而她的衣衫则是叠的整齐的放在床尾,离得床边不远处还放着一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