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缉事厂也就没立起来。
清月拿着茶盏的手在微微发颤,口中哆哆嗦嗦的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的过去和那个人太像了点!”
锦言瞬间就明白了清月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没有一丝的慌乱,而是面色平稳,“看来你所在的那个地方历史上有个人和我很像,那我可不可以问一句,他的下场如何?”
他所求不多,就是想知道自己能活多久,若是活不了多久得给清月早做准备。
当然这些都不能给清月说。
清月看锦言面容平淡,自己也跟着平静下来,稳了稳心神,“我所知道的也不多,也只知道四个字,竟得良终。”
“真的?”
“真的。”清月心说就这点事情她也不用骗锦言,这四个字太笼统了。
什么也说明不了啊!
锦言若有所思点点头,“看来那些文臣对我还是留了点颜面。”
这算是好事,那幅挂在书斋中的字也不用拿去烧了,他还有用呢。
“好事!这至少说明我会活很久,也会陪你很久。”锦言笑着道。
但是清月却整个人有些不好,“我就只能说这个,多了也不知道了,也不会说的。”
“明白,天机不可多说,对你不好的。”锦言可太明白这个道理了。就这四个字他听完就后悔了,这对清月来说算不算泄露天机?会不会对清月不好?
那些在乡野之地给人看风水算命的都是人多是不完整之人,大多为鳏寡孤独之人,他可不希望清月变成那样的人。
但是清月看向锦言的眼神却复杂起来,一个颇得陛下恩宠的太监,也不贪功冒进,到底做了什么事才会被陛下厌弃?
可现在看锦言,整个人是一幅清风霁月的模样,端正的坐在水榭中给清月斟茶,还笑着问若是这茶水喝的没味道要不要去换一种来。
清月却摇了摇头,“我觉得挺好的。”此刻什么也看不出来。
现在研究锦言,还不如研究那远处的花儿有意思呢。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是东厂的厂卫进来了,恭敬的行礼道,“督公,定国公来访。”
锦言并不惊讶,而是放下来手中的茶盏,笑着道,“那就请定国公去明月斋一叙。”
清月倒是不解,“这人这会过来做甚?”定国公和宋锦言之间的关系算不得亲密,或者是说是十分的生疏。定国公领了一个闲散的官职。
而裴临也没出仕,好像更没有参加科举的打算,估计等将来也是要借着荫封得了不重要的官职,就这样过一辈子的。
偏偏的东厂所来往之人都是朝着重臣,大多是内阁之流。
锦言整理了一下衣袖,笑着看向清月,“父母爱子情深,你怕是忘了,裴世子是要和我们一同去河套的,定国公来访并不稀奇。”
提前打打关系,到时候让锦言看顾着点,有什么危险拦着点裴临。
这就是定国公的打算。
清月在心中赞叹了一句这裴临也实在是太受父母宠爱了些。
看着锦言起身走远,清月在身后忙喊了一句,“别忘了将你书斋中的那副字给收起来啊!”
定国公虽然这次是有事情求锦言,但没准下一次就将锦言给卖了呢,所以还是少留把柄的好。
锦言并没有回答,还是举起手来轻轻的摆了摆,示意他知道了。
清月见他应下,也没多想,自己瘫软在水榭凉亭下,心里盘算着自己跟着锦言出去到底是穿什么衣服好。
定国公站在明月书斋门口,只一抬眼便看到了那副字画,心中顿时觉得骇然,不由得感叹,这年头东厂竟然这般的风头无两,这样的话都可以拿了堂而皇之的挂着了吗?
锦言看定国公发愣,只抿着嘴发笑,然后开了口,“公爷为何突然来访?”
“不过是有事相求。”定国公收起惊讶,摆出一脸的和煦来。
一时之间,明月斋中和乐非常,当然要是没了那副字,就更加的祥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