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逐步减少,寻找海尔波的时候他根本断不了药。
那些药大部分都有上瘾性。
也是在感受到难以忍受的戒断反应后,他才明白,第一次去心理诊所时护士同情的眼神是为什么。
走进心理诊所的人,已经注定了结局,熬的过就活,熬不过就死着活。
相识数年,斯内普总共对阿塞斯用过两次摄魂取念,每一次断开的时候都格外狼狈。
上一次,是因为阿塞斯的爱。
而这一次,是因为阿塞斯的痛苦。
斯内普垂头,失控抓住阿塞斯的手腕,好似只要他不放手,阿塞斯就不会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
被捏着的地方很快泛红,这点红远比不上此刻两人眼中的红。
“不愿吃,就不吃。”
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与苦涩的药香一同送到阿塞斯身边。
阿塞斯就像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痛,满心满眼都是痛苦的斯内普,心疼几乎从他眼中溢出。
“抱歉,本来是开心的一天,被我破坏了,明明今天上午我还说过开心就好,没想到让你不开心的是我。”
他也不想惹斯内普伤心,但由他说出口,总比斯内普独自发现端倪,一个人承受痛苦好,起码他能分去一半的痛。
可分去一半的痛,也是痛。
阿塞斯颤抖把头压在斯内普肩上,不敢去看斯内普的表情。
斯内普手上力道不断加重,疼痛像一个锚点,将阿塞斯的理智尽数稳定,可他自己的理智濒临失控。
“我不知道。”
手腕的红愈发鲜艳。
“没关系,现在知道了。”
阿塞斯半抱半揽着斯内普安慰。
只有一边手就用一边手抚背,用脸侧安抚地厮磨,直至斯内普呼吸平稳。
谁都没有想到,来到普林斯庄园的第一天,在这个红布环绕的房间,因为对方的痛苦而痛苦的两人,相互给了对方一个支撑,撑着熬过痛苦。
……
这次在画像储藏室的发泄对两个人的效果都很显着。
具体表现在两人一觉醒来,研究起德拉科十分投入,气氛也十分融洽。
只有怀疑人生的德拉科一直觉得活在梦里,还是一个连环梦。
不然他怎么可能看到他哥和他们的院长搂搂抱抱。
就算是他,也没被他哥抱过几次,少数几次还是哭的一塌糊涂才被抱的。
更别提生人勿近的斯莱特林院长,他连近身都没有过。
这场超级长的连环梦里唯一让德拉科觉得真实的只有埃斯特拉。
如果埃斯特拉没有天天在他耳边述说伴侣要做的三百件事,他可能会觉得埃斯特拉更加真实。
“咦,德拉科,我刚才说到哪了?第一百一十还是一百一十一?”
德拉科:“……”
他终于明白他哥看他的眼神为什么像是看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