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地窖一反常态变得火热。
办公桌叠好的论文不知何时被挥落,混乱地散在桌面,而论文的主人和批改论文的人全然没注意到这一点。
“唔……”
坐在椅子上的斯内普仰着头,唇边溢出几声低低的喘息。
阿塞斯站在他旁边,一手撑在桌面,一手搂着他脖子,把那几句喘息淹没在唇齿间。
两人的心思都被摄人心魄的吻紧紧缠住,呼吸逐渐失去控制,本来克制的动作也多了几分激烈。
阿塞斯还保留着最后一点清醒。
给斯内普按摩的手不动声色从后脖摸索到颈侧靠近喉结的位置。
喉结比后脖还要敏感。
温热的指尖碰到喉结那一瞬,斯内普呼吸愈发混乱,猛地睁开眼睛,退开抓住在他脖子作乱的手。
适可而止。
他用眼神无声地警告。
阿塞斯一点儿也不慌,反手握住斯内普的手,指腹暧昧地打着圈,顺着指根揉到指尖,揉完就换下一根。
周而复始把玩着他精心呵护的手。
把玩过手指,他把魔爪伸向劲瘦有力的手腕,指腹紧贴着腕骨,摩擦。
旋即,指尖不紧不慢滑动,在手腕内侧写下一个接一个字母。
阿塞斯表情有些漫不经心,隐约还带着些紧张和郑重。
偏偏他动作又轻又慢。
写字这样正经的动作,硬是给他带出三分其他意味。
斯内普盯着阿塞斯,等他写完,才问:“什么意思?”
“Meine Liebe zu dir wird bis zum Tod dauern.”
“我对西弗勒斯的爱,至死不渝。”
激烈亲吻后,两人的气息有些不稳,阿塞斯喘了口气,尽量放慢语速,一字一顿念出写下的话。
斯内普指尖不受控制蜷缩了下。
压抑着欲望而略显低哑的嗓音懒散念着最直白的示爱,对他而言,无异于一场足以烧尽理智的大火。
斯内普闭了闭眼,半晌,他妥协道:“你想做什么?”
“这里……”
阿塞斯垂下眼帘,掩饰眼里的复杂和悲伤,抚上完好无损的脖侧。
“我能亲一下吗?”
斯内普疑惑地摸了摸颈侧,不明白脖子有什么好亲的。
“可以吗?西弗。”
阿塞斯没去看斯内普的表情,只一心一意盯着现在还没有不断渗出鲜血伤口的位置,黑眸里满是执着。
“可以吗?”
“你……”
斯内普看着浑身环绕着低落情绪,还惦记着他脖子的阿塞斯。
心里莫名觉得不太舒服。
阿塞斯的眼神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
斯内普眼睛微微眯起。
就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你在看谁?”
和阿塞斯相处那么久,斯内普已经习惯直接问出疑惑,现在也不例外。
阿塞斯怔了下,从回忆里抽出来,复杂地看向斯内普。
“我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