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看了看睡梦中又咬手又吧唧嘴的阿洛伊斯,严重怀疑他哥在内涵他。
“可是教父不是这样说的。”德拉科还是不放心。
阿塞斯一愣,没想到德拉科的消息来源是威廉。
他思索片刻,问:“我的事是父亲跟你说的?”
“咳咳。”面对阿塞斯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德拉科不太好意思别过头,“教父没关门。”
所以是偷听的。
阿塞斯了然。
“那你大概没听全。”
“真的吗?”德拉科半信半疑,“你发誓你没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要是不相信,你也可以找父亲和母亲问清楚。”
阿塞斯精准到厘米踩中德拉科心虚的点,偷听没听全就跑来闹,给德拉科八十个胆子他不敢去问威廉和安娜。
“好吧,那我就勉强相信你的话。”德拉科从心道。
阿塞斯又好气又好笑:“所以你找我就因为这个。”
德拉科低下脑袋,嘴还硬着:“不然呢?你以为我很闲,每天在外面到处乱跑吗?”
“……那我该向你道声谢。”阿塞斯张开手,虚虚搂住德拉科肩膀,“谢谢你,德拉科,你确实长大了。”
“我当然长大了,这世上哪有人一直长不大的……邓布利多除外,他比阿洛伊斯还要幼稚。”
德拉科一边嘀嘀咕咕,一边回抱阿塞斯,手刚碰上,莫名巧妙又缩了回来——他感到一股犹如实质的视线扎在他的手上,从刚才他“撒泼打滚”的时候就有,怪痛的,也不知道从哪来的。
这个房间一共就五个人。
两个是话都不会说的婴儿,一个是忙忙碌碌头也不抬的家养小精灵,另外两个就是他和他哥,怎么看都不像是那道诡异视线的主人。
德拉科犹豫再三,唤道:“哥。”
阿塞斯和德拉科拉开距离,若有所思盯着阿洛伊斯的手臂,漫不经心回道:“怎么了?”
德拉科搓了搓手指,只觉得后背寒风阵阵,似乎更冷了。
“……你觉不觉得这里——”
他蓦地住嘴,不敢再说话,目光不住地在房间游走。
凭借优秀的直觉侥幸逃过一劫的德拉科不知道,斯内普就站在他左边不到三步的位置,阴恻恻盯着他,嘴角还噙着一抹近似柔和的冷笑。
上过魔药大师课的学生都知道,愤怒咆哮、低气压的魔药大师固然可怕,但声音轻柔且面带微笑的魔药大师才是真正的噩梦,只要一出现,基本上一个班的学生都逃不掉论文。
德拉科当年也是其中一员,对这样的目光自然很熟悉,反倒是从没有被魔药大师针对过的阿塞斯没什么感觉。
“或许能试试。”
阿塞斯起身走向另一摇篮,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德拉科余光捕捉到影子晃动,连连后退,又尴尬停下。
“哥?你刚才说什么?”
“一个祝贺出生的小礼物,如果我的想法没有错的话。”
阿塞斯边说边抓起一条胖嘟嘟的手,入手他就愣了下,随着时间增长,原本就圆滚滚的婴儿——也就是弟弟阿尔贝特越发的圆了,又白又圆,远远看过去,就像个雪白的雪球。
阿尔贝特不像阿洛伊斯那么温柔,面对亲哥哥的手,他毫不犹豫一巴掌拍了上去,“啪”一声清脆响声过去后,阿塞斯手背肉眼可见红了起来。
斯内普死亡视线瞬间转移,不过他没欺负出生没多久的婴儿的癖好,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安静站在一旁。
刚感觉到自由气息的德拉科长出一口气,屁颠屁颠走过来嘲笑阿塞斯:“哥,怎么连小孩攻击都不躲,是躲不过吗?还是……”
他没能说下去,因为阿塞斯把他的手扯到阿尔贝特面前,阿尔贝特一视同仁拍了上来,还顺便附赠一个小脚丫,德拉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疼的。
“看着那么小,力气竟然那么大,这不合理!”
“确实不太合理。”
阿塞斯一心两用,附和德拉科的同时,左手用巧劲控制住阿尔贝特的手,他更擅长右手,所以用右手来描绘。
只见他右手食指指尖忽而亮起银白色的光,光芒忽强忽弱,最终稳定在不刺眼的成都。
这点魔力放在成人身上不算什么,但放在阿尔贝特和阿洛伊斯两个小婴儿身上,足够了。
阿塞斯捏了捏弹力感人的小胖爪,从掌心开始描绘。
指尖与手臂接触、摩擦。
每一次划过后都会留下一道清浅的白痕,白痕相互交错,逐渐亮起。
最后一笔结束,原先看着有些杂乱的白痕骤然消失,隐入皮肤,白嫩有力的小手看不出任何有关白痕的痕迹。
看着阿塞斯的动作和阿尔贝特手上消失的白痕,斯内普怔了怔,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阿塞斯抱起阿尔贝特,阿尔贝特不老实地扭来扭去,都被他哥毫不留情镇压。
“别动,让我看看。”
说罢,阿塞斯拎起阿尔贝特的手,细微的魔力探出,接触阿尔贝特的小胖手。
小胖手陡然亮了起来。
条条白痕依次亮起,一个憨厚可掬的小白虎出现在阿尔贝特的小胖手上。
与此同时,一个半透明状的保护罩隔开阿塞斯和阿尔贝特。
“还可以再完善,不过目前来看,也足够了。”
阿塞斯自言自语,放下阿尔贝特,转身来到阿洛伊斯的摇篮前,如法炮制刻画出一只可爱的小白虎,和阿尔贝特会放出保护罩的白虎不痛,这只小白虎阿塞斯在里面留下的魔咒是枯木逢春,一旦阿洛伊斯的身体出现问题就会自动浮现施展枯木逢春,消耗阿塞斯储存在里面的魔力。
“这样我也能放心离开一段时间了。”阿塞斯轻轻捏了下阿洛伊斯的手心,嗓音温柔,“好好长大,阿洛伊斯。”
睡梦中的阿洛伊斯感受到一股子暖意,皱起的鼻子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