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们开始吧。”
布鲁斯对着一个方向打了个手势,周围热闹的男男女女瞬间四散离开,剩下的人则围了过来,一部分衣着整齐的人从古堡走出来,有男有女。
“是阿塞斯啊,难得在这里见到你,怎么?想通了,不去学你那些古板的长辈了?”
摇着恨天高走过来的女人柔若无骨往阿塞斯身上靠。
阿塞斯退开两步,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请不要靠近,我身上还有血腥味没处理干净。”
仿佛没察觉阿塞斯的拒绝,女人更进一步:“是血腥味没处理干净还是不愿意处理我。”
这话一出,布料穿得最少、穿得最随意的几人出声起哄。
没什么恶意,就是找乐子。
从斯内普的角度能清楚看到他们起哄后,那个女人脸上的得意和势在必得。
果然,他还是讨厌玩得花又花心的美国佬。
阿塞斯皱了皱眉,正要说话,一道声音抢了先。
“好了,玛丽,现在可不是闹的时候,等会我去房间找你。”布鲁斯站出来打圆场,对着玛丽抛去一个充满暗示的眼神。
玛丽妩媚一笑,“不可以哦,我今天晚上有约了。”
“那就明晚。”布鲁斯毫不在意地说,转过头又向阿塞斯解释,“玛丽就是开玩笑,你知道的,她呀被你拒绝后一直不甘心呢。”
声音很轻,只有阿塞斯和斯内普听到了。
阿塞斯微一颔首,没说话。
“谢了。”布鲁斯抬手招呼众人,“上楼说话,这里不方便。”
一群人乌泱泱往上走。
斯内普粗略一看,他能认出来的面孔不多,但认出来那几个都是在魔法界有名有姓的人物。
楼上有个大型会议室,倒也是说话的好地方,但布鲁斯带着众人拐进旁边灯光暧昧的宴会厅,和普通宴会厅不同,这个宴会厅斜着摆放了三张长桌,还配备了椅子。
宴会厅里没有其他人,酒水和食物安静摆在桌面,与它们摆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不知道作用的牌子。
这次组局人是阿塞斯。
他慢条斯理脱去外套,从门上取下属于他的牌子,径直坐上主位,姿态懒散却不失礼。
其余人入座。
……
一小时后,这场不算正式的交易会结束,众人交换到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离开。
一部分回到刚才的场地继续今天的宴会,一部分不参加玩乐的巫师直接离开。
因此留下来的巫师都是玩得开的人,宴会里的尺度更加开放,左边接吻右边上手,身边空无一人的、闷头喝酒的阿塞斯坐在其中格格不入。
不少人心里一动,悄悄看过来,有暗示也有邀请,全被阿塞斯一视同仁忽视了。
“不试试?”布鲁斯从花丛中脱离,端着两杯酒意有所指,“这个味道也许你会喜欢也说不定。”
“我清楚我的口味,谢谢。”阿塞斯拿起桌面的酒,不轻不重碰了一下布鲁斯的酒杯。
布鲁斯失望溢于言表,不甘心之下,他把酒举得更近:“先试试,不合适也无所谓。”
阿塞斯接过酒,放到隔壁桌子,面上任是挑不出错的笑:“心领了,谢谢。”
“还是阿塞斯厉害,同一杯酒拒绝了那么多次。”
和布鲁斯形影不离的男人凑过来,也不知道酸哪个,语气沾了股酸味,话里内容也不太友好,说不清是阴阳阿塞斯还是阴阳布鲁斯,或者两者都有,反正两人听了都不太舒服。
“你有本事也可以试试。”布鲁斯混不吝地拿起阿塞斯放下的酒,递给那个男人。
男人没接。
无声的硝烟弥漫。
阿塞斯喝完最后一口酒,优雅起身,给他们让出战场。
“先走了,下次再约。”
“等等。”
两人异口同声挽留,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同一个意思——阿塞斯难得来一次,酒还没灌绝不能让他走。
达成共识,两人抛弃硝烟,默契一左一右包抄。
“回见。”
阿塞斯的速度比他们还快,话音刚起,就已经消失。
此时夜已深,街道上空无一人,阿塞斯懒得掩饰,直接显露着身形凭空出现,拐到一间房子门口。
房子主人是个老人,他透过玻璃窗看见阿塞斯也不意外,和蔼地笑了笑,打开门。
“今天那么晚还来看缇娜?”
阿塞斯站在门口没进去,他身上酒味太重,“顺路,如果她睡了,不用叫醒她,太麻烦。”
“那孩子日日念着你,要让她知道你来了我没叫醒她,怕是要和我闹脾气。”老人倒了杯红茶,递给阿塞斯,“醒醒酒。”
阿塞斯接过一饮而尽。
他没醉,就是酒喝多喉咙有点干有点痒,老人这杯红茶来得正是时候。
“她不会知道的。”阿塞斯将被子还给老人,“这段时间有点忙,下个月就不来了,记住我的话,如果有人要带她走,问清楚名字,只要是我说的那个人,就让缇娜跟他走,等我回来再接她回来。”
老人郑重应下,又好奇询问:“今天很开心?你的笑容比以往要真切,没那么像面具了。”
“开心……”阿塞斯顿了顿,“以前很像面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