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次目睹斯内普死在眼前后,阿塞斯彻底疯了。
他一清醒过来就做了他早就想做但是没敢做的事情。
床上,斯内普闷咳了两声,无力睁开眼睛,头还在隐隐作痛,浑身无力。
魔药的效果很强,他只能咬唇用疼痛逼迫自己清醒过来,随后转过头,警惕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精致华美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他没有他人,斯内普松了口气,挣扎着想坐起来,却不料手边传来清脆的声音以及被束缚的感觉。
斯内普顿时浑身僵硬,不敢置信低下头。
一条铁链从两边床头延伸出来,连着他的手腕,铁链整体造型精致,刻有繁复的花纹,戴在他手上像精心打造的装饰,可那也掩盖不了它背后的含义。
门被人推开,来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近,皮鞋与地面相触,发出冰冷而危险的敲击声。
“啊,教授,你醒了。”
斯内普沉默地看着来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卡文迪许先生?我假设你是想谋杀你的魔药教授?”
“当然……”阿塞斯漫不经心抚上斯内普的唇,用力摁下,柔软的唇瓣被迫张开,“不是。”
许久没有处于弱势,斯内普又惊又怒,黑眸沉冷地怒视阿塞斯,见他不为所动,别过头躲开他的手,就差一口咬上去。
阿塞斯强行掰回斯内普下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这样说我,我就要伤心了,这怎么会是谋杀?我怎么舍得杀你?西弗勒斯。”
名字被念的格外含糊,这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斯内普怒极反笑,张嘴就想喷洒毒液,阿塞斯眼疾嘴快,在斯内普张开嘴的瞬间擒住他冰冷的嘴唇,同时掐住他的下巴,不给他逃离的机会。
唇上异样的柔软令斯内普瞳孔骤然放大,惊得连闭嘴都忘了,阿塞斯趁虚而入,舌头霸道强横地攻略城池。
斯内普反应过来,眼神一狠,就想咬断这个冒犯自己的混蛋的舌头。
阿塞斯一用力,斯内普的下巴直接被卸了下来。
没有下巴的支撑,斯内普彻底没办法抵挡阿塞斯的攻势,只能被迫接受这个蛮横的吻。
阿塞斯眯起眼,故意耍坏,动作又狠又急,夺走斯内普全部呼吸。
显然,初次接吻的斯内普并不会用鼻子呼吸,没多久就被憋得满脸通红,呼吸困难。
阿塞斯好整以暇欣赏斯内普窒息、濒死挣扎的模样,见他瞳孔开始涣散才缓慢退开。
斯内普倒在床上,急促喘气,憋红的眼眶有些湿润。
这副脆弱的样子看得阿塞斯喉结轻微滚动,忍不住伸出手,抚过斯内普的喉结。
斯内普浑身一颤。
那只作乱的手又滑至身上的排扣,一颗一颗解开扣到最顶端的扣子,动作慢得不可思议。
他近乎恶劣地调笑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魔药教授。
“教授,你知道我看着你穿着这身黑袍在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有多想撕烂它吗?”
系到脖颈的纽扣已经全部被解开,没有支撑的黑袍滑落,露出贴身衬衫,而阿塞斯弟弟指尖还在往下移动,斯内普顿时明白阿塞斯要做什么,但此时中了魔药浑身无力的他除了怒视眼前这个衣冠禽兽,什么都做不了。
可惜阿塞斯向来不怕他的怒火,没有丝毫停顿将黑袍丢开。
阿塞斯俯身抱住他的宝石。
天气变化无常,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狂风骤雨肆无忌惮敲击房间的窗口,将屋子敲击得摇摇欲坠,窗户便敞开了。
明明是雨季,斯内普却像是行走在沙漠里感到精疲力尽,口渴难耐,动弹不得。
雨停了。
阿塞斯靠在床头,双臂紧紧搂住斯内普,像贪婪的巨龙抱着珍宝,完全舍不得撒手。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运动,斯内普早就已经累得睡了过去,只是睡得很不安稳,眉间紧皱,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