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霍去病对自己做的一切,以及那杀意凌然的一双眸子,贾珍愤怒之余,一股凉气也直冲天灵。
那个孽障,居然真的想杀了自己!
贾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若是有可能,恐怕自己真有性命之忧。
这也让他怒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就将霍去病五马分尸。
贾琏苦笑道:“珍大哥,消消气消消气,有什么事以后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养好身子骨。”
气头上的贾珍根本不听劝,仍旧自顾自恶狠狠说道:“那小畜生殴打族长,忤逆不孝,我要用家法,我要把他绑到宗祠前,当着神京八房贾家人的面,把他活活打死。”
看着他这副模样,贾琏嘴角抽了抽,心道那蔷哥儿又不是贾家的下人,而且还被宫里赏识,岂能是随随便便就将人打死的?
没办法,贾琏只能继续说道:“珍大哥,冷静些,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才行,千万不能贸然行动,那贾蔷武艺高深莫测,昨夜……昨夜你也看见了,若是真把他逼急了凶性大发,最后说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乱子出来。”
经过贾琏不断地劝说,贾珍终于冷静了一些,但还是愤愤不平道:“能打又有什么用,待我去兵马司请一队人马出来,那孽畜不反抗倒还好,一旦动手,哼哼,老爷我必让人把他射成筛子!”
“珍大哥言之有理。”不管心里如何想,贾琏这会儿也只能附和下来。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只听外面下人又叫嚷道:“西府大老爷来了。”
“叔叔来了?”贾珍抬头诧异道。
一听西府大老爷的名头,一旁的贾琏顿时打了个寒颤,回头望去,正好看见自己老子贾赦满脸阴沉地推门而入。
“老爷。”贾琏连忙毕恭毕敬地弯下来腰。
从这一点来说,贾家的爷们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从小都生活在父亲的威严之下,也就是贾琏结婚成家之后,短了与贾赦的接触,这才好上不少,行事也愈发放肆。
然而一旦见了面,还是犹如耗子见了猫一般。
贾赦闻声瞥了眼贾琏,只是淡淡点头后,便看向床上躺着的贾珍。
霍去病出手极有分寸,虽然没有要命伤,但却足以疼的他撕心裂肺,并且看上去惨不忍睹。
尤其是一张脸,都肿的看不见眼睛了。
见到贾珍的样子,贾赦也是当即一愣,整个人都呆住了。
“珍哥儿,你竟然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贾赦一脸震惊地说道。
他刚从外省回来,正好听到下人说东府大老爷被打了,再一询问,发现竟是上次那个无法无天,把自己也气的不轻的贾蔷,顿时就赶了过来。
瞧着贾赦的表情,贾珍只觉得面皮发烧,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被一个小辈都打成这样。
他嗫嚅着开口说道:“叔叔,已经请郎中看过了。”
点点头,贾赦沉着一张老脸道:“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那个孽畜居然已经无法无天到了这种地步,实在可恶至极,着实是我贾家的耻辱!”
见状,贾珍先是一怔,紧接着顿时心头一喜,若是请来大老爷为自己出头,那事情想必会简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