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选择彻底放权,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平日里只想着高乐静养,待到将宝贝孙子的后路铺好,也就能安心驾鹤西去了。
只是,如今乍一见霍去病居然有这般武艺,甚至能媲美年轻时的贾代善,老太太那颗早已死寂的心,居然又起了一丝波澜。
若是让这小子去参军,再加上贾家余下的香火情,说不定,还真能让贾家重新出现个军功爵位?
眼见着有这么一丝重振贾家的苗头,贾母顿时激动起来。
“不行不行,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蔷哥儿毕竟只是旁支,即便是将来真上了战场,夺了军功,那也不能承袭爵位,不然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很快,贾母就冷静下来,旋即暗自苦笑摇头。
武艺再高又如何,如今的大盛军方,可不是当年了。
众人的心思跟随着贾母的表情变化着,见老太太忽地激动,忽地迷茫,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想不到这蔷哥儿,不吭不响的,居然有这般能为了,难怪宫里会夸他文武兼备,咱们倒是都走了眼。”
听见贾母这般说,众人都心有明悟,看来老太太的态度,是有所改变了。
之前听闻霍去病把贾珍打个半死,还气的不轻,如今,似乎有双方各拍五十大板的态度?
薛姨妈察言观色,连忙笑道:“蔷哥儿的确是个有大能为的,不然也写不出名满神京城的书来。”
“唉。”
老太太摆摆手,叹息道:“让姨妈家看笑话了,如今这家里啊,是越发无法无天了,当长辈的不像话,下面小辈也跟着荒唐。”
这话自然是说贾珍和霍去病两人的。
一个要强取豪夺自家晚辈的祖宅,一个大打出手,丝毫不顾忌世俗礼教。
王熙凤顿时夸张地说道:“哎呀老太太,千错万错都是孙媳妇的错,是我没有替您老管好这个家,都怪我都怪我。”
“哈哈,你这个泼皮破落户,真当我不敢罚你不成?”贾母看着搞怪的王熙凤,顿时笑了起来。
薛姨妈这时候走上前来,也劝道:“老太太,这家里大大小小几百口子人呢,哪能有事事称心如意的?别的不提,就说我家那哥儿,想必您老也听说了,见天儿把我气的不轻,年轻人嘛,就是这样的,一身旺盛精力总使不完,若不闹出点动静来,才是要当心呢!”
薛姨妈这一番漂亮话也是说到了贾母心坎里,不住地点头称是。
又想起薛蟠平日里的风评和种种荒唐行径,老太太心里越发平和了。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有薛蟠这个呆霸王珠玉在前,老太太对比起自家的子孙,竟然莫名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已经大概猜出来贾母心意的凤姐儿则又半跪在贾母膝前笑道:“就是,老祖宗,别说是咱们这样的大家族了,就是寻常百姓家那七八口子人,还时常有兄弟不和,姑嫂骂街的事情呢,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满神京的权贵,有谁敢站出来说自己家什么事没有?没人敢笑话咱们。”
这时候,一众姑娘们也上来撒娇劝慰,就连王夫人也昧着“良心”过来说了两句,老太太的心结终于一扫而空,面色也又恢复过来。
“那就等珍哥儿人清醒过来,再说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