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霍去病猜的不错,皇帝这是想以贾家为起点,在向以牛继宗为首的开国功臣一脉示好,目的便是其手中掌握着的军权,从而与太上皇对抗。
而同属开国功臣一脉,又与贾家是亲家的王家,这一次则恰好被皇帝看重,借着剿匪的契机,让王子腾成为了京营节度使,执掌天子亲军。
从而再一步加深与开国一脉的联系。
念及如此,霍去病只觉得神京城已经有风雨欲来之兆,按理来说,王子腾成为了皇帝眼前的红人,或者说一把刀,名义上来说,对他是有好处的,然而这一次这把刀要斩的,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而是大石头。
弄不好,便要被崩掉满嘴大牙。
因此,他才会故意在王熙凤面前提起,想看看她知不知道些什么。
只是,这却是不可能的,毕竟作为女流之辈,便连王夫人,也不会清楚此中要害,只当是兄长有可能要从南面回来当大官。
王熙凤看着他很是诧异,娇笑道:“蔷哥儿,这消息连我还是刚听夫人说的呢,整个贾家也就老太太知道,没想到你却先老爷他们清楚了,必然是牛伯爷告诉你的吧。”
现在这个凤辣子心底,对于霍去病跟镇国公府的关系,自觉更加了解了。
能把这种事情告诉蔷哥儿,想来牛继宗是真正看重他的。
霍去病点头道:“正是前几日听世伯他提过几句。”
凤姐儿心中更加笃定,只是面上却显露出一丝哀怨来:“蔷哥儿,你是有所不知,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的王家再显赫,那也不再是我跟夫人的威风了,若凡事都回娘家去问,那怕是不仅要被一些人看笑话,便是连老祖宗,都要不满意了。”
霍去病点点头,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女子出嫁从夫,向来只有将好的往娘家带,若非走投无路,断然是没有再回去哭的道理。
瞥见霍去病的脸色,王熙凤继续道:“你也知道你琏二叔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指望不上的,这偌大的荣府如今都靠我一个人支撑着,出了事,却连一个分担的人都找不到。”
霍去病在心中笑了笑,顺着她的话继续说道:“二婶婶眼下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王熙凤心里顿时一喜,妖冶眼里的面容上泛着难色:“倒也不算什么难事,就是想和蔷哥儿你商量个生意。”
商量个生意?
联系到方才王熙凤一直明里暗里向自己打听着牛家和谢家的举动,霍去病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嘴,已经将她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直管着贾府的凤姐儿能做什么生意,无非是在外偷摸放着印子钱罢了。